而左手手臂不知为何渗出不少血迹,沾在浅白色的衣裙上,甚是醒目。
然而周围除了她,就是花朝!
难道是花朝伤了她?
梁晴晴狐疑的盯着花朝,想问,又不敢直接问。
顿了顿,委婉的试探道:“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木人的眼睛蛊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准备以死和我同归于尽。”花朝转动手腕,盯着梁晴晴道。
话还没说完,梁晴晴就激动的打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对花姐姐多是敬慕,怎么会想你死呢?”
花朝嗯了一声,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问你来驱魔司之前吃过什么东西,见过什么人。”
梁晴晴收其长剑,扯下一边的裙角草草包扎手臂上的伤,边回忆着早间的一切。
“早晨和往常一样,我吃完府上准备的早膳,就和哥哥们出发,一起来了驱魔司。”
说到这,她眼睛圆瞪,难以置信道:“难道是……哥哥?”
梁晴晴有三位哥哥,同父同母的梁文瀚,还有叔伯所出的梁文书,梁文培。
除了亲兄妹二人,其他几人在府上并不亲厚,出来也只维持着表面平和。
“大哥和我一母同胞,应该不会害我,那是二哥,还是三哥?”梁晴晴表情有些痛苦。
“花姐姐,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会让我失了心智对付你?”
“我也不知道。”花朝心中有个猜想:“从你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某种灵术,类似控行术。”
梁晴晴闻言大惊:“控行术和别的灵术不一样,必须先吃下控行之人给的东西,才会起作用。”
“可我早膳吃的和先前一样,并无不同!”
“没有不同,不代表没做手脚。”花朝抬眼,看了周围一圈。
她们在木人阵中没出去,周围依旧空无一人。
但,她能察觉到一股视线,正死死盯着她们。
不远处的花妗月,气的手狠狠锤在墙上:“就差临门一脚,梁晴晴这个死废物,为何会停下!”
花妗月压根不解气,抬手再度结印,想让梁晴晴下死手。
可不论她怎么动,梁晴晴依旧站着和花朝说话,没有任何反应。
“不可能啊。”花妗月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微眯着眼道:“怎么会忽然失灵呢?”
“难道花朝连这种禁术也会解?”
她再度抬眼朝二人看去。
然而,花朝正好四顾,视线碰上的那一瞬间,花妗月心虚的低头。
她不知道的是,花朝在阵法中,压根没看到她!
只扫了一眼,花朝就收回眼神,看着梁晴晴道:“我们才刚踏入木人阵就遇到了这种事,继续下去,你撑不住的。”
“可。”梁晴晴咬了咬嘴唇,眼睛微红:“进来了,无法回头。”
“木人阵通过其实也算简单。”花朝叹了一声,道:“木人无心,除了一身不怕疼的架子,就是它们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魇族魔物能蛊惑人心,忌惮木人的眼珠子,但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梁晴晴抬头,一双眼还含着泪花,急切道:“什么?”
“阵法。”花朝缓缓闭眼,感知周围的一切,复睁开眼,神色清明:“张长旭说了一大堆,刻意没提醒大家。”
“木人巷短短百米,最危险的,其实是阵法,只有阵法配合魇族魔物所化的眼珠子,才有巨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