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欺负,只有我被欺负的份儿。”
泽泽还小,天真不经世事。
在他眼中,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花妗月这般抵赖,气的泽泽跺了跺脚,着急道:“宝宝就是亲眼看到的!”
花朝上前抱起泽泽,小声安抚道:“有一种人呢,不可能意识到自己有错,不见棺材不落泪。”
“和这种人说道理就是浪费口舌,泽泽别生气,今天姐姐教你一招。”
花朝说完,抬手指了指门旁的树枝。
树枝凭空折断,直直飞过来。
花妗月像是意识到什么,跪坐着后退道:“你要做什么?”
“既然说我欺负你,我总要把事情坐实了,不然白费你安给我的罪名。”花朝单手抱着泽泽,空出来的手腕轻转。
“不,不要!”花妗月大声叫嚷:“花朝,国师大人在此,你别乱来!”
花朝哪里肯听。
随着她的动作,树枝如被人拿着,劈头盖脸就朝花妗月的脸上扇去。
“啊!”花妗月护着脸和脑袋,不住的躲闪:“花朝,你这毒妇,竟然平白无故伤人。”
“别以为你找到靠山就了不得,我,我要告诉父亲和祖母,我要找圣上主持公道!”
“还有气力乱咬人,难道是我下手太轻?”花朝喃喃念着,手指再度抬起。
树枝在空中舞的刷刷作响,花妗月的叫声越发惨烈。
还没几下,花妗月的叫骂就变了风向,改为哀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诬陷你。”
“求你住手,我再也不敢胡来了,求你别打脸,啊!”
“这些求饶的话,你先前好像也说过。”花朝空出来的手掏了下耳朵:“可惜,一次又一次的犯,一看就是没长记性。”
两人就在府门口相遇。
此时府上的下人,还有府门口来往的人,都被动静吸引过来。
花妗月又羞又恼,又没力气反抗,只想尽快结束这如凌迟般的训诫。
她惨叫讨饶道:“绝对是真的,大家可以当做见证,若有下次,你杀了我都成。”
花妗月这人吧,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巴望不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她,成为人群中众星捧月的存在。
这也是为何从前花朝并未得罪她,她却处心积虑要羞辱花朝,置于死地的缘故。
而眼下,被这么多人看着她失态,承认错误,毫无尊严的讨饶,无疑是种比死还绝望的代价。
眼瞧着教训的也差不多了,花朝才挥挥手。
树枝从空中掉落,上面的树叶全部抽掉了。
花妗月肿成猪头,躺在地上,用宽大的衣袖遮掩着脸面,看不清表情。
后院闻讯而来的梁芝慧,身体还没好利索,见到这一幕,目呲欲裂。
刚要开口问责,瞧着花朝身边的国师,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先搂着花妗月,关切道:“孩子,怎么样了?”
“母亲,扶我走,离开这儿!”花妗月又痛又屈辱,颤抖着声音道:“别让人看到我的样子!”
梁芝慧心疼坏了,赶紧让带来的几个婆子将花妗月抬进去。
临走,还狠狠瞪了一眼花朝。
花朝抱着泽泽,丝毫不在意,柔声解释:“泽泽,虽然姐姐暴力不对,但姐姐今日要教你的正是如此。”
“遇到恶人讲不来道理,就要比他们更恶。”
“以恶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