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楚湘云下意识反驳：“要通过这雪妖塔不简单，咱们几人也是……”

话没说完，花妗月就轻咳一声，打断道：“张大人说的对，人外有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抢先一步。”

“张大人，劳烦您带我们出去吧。”

“嗯。”张长旭扫了眼花妗月，应声道：“明日一早才公布结果，几位公子小姐可以回去休息。”

花朝从雪妖塔离开，直接去灵泉处。

还不到一个月，灵泉大有变化，黢黑一片，还冒着黑气，早就不是先前灵气充沛的福泽之地。

云州的人知道这里变成魔泉，人人避而不及。

周围别说人影儿，连个鸟影子都看不到。

花朝确定无人，开始使用血契召唤墨兮。

等了没一小会，墨兮就出现了。

依就是一身没有花样的黑衣，见到花朝的那一瞬间，墨兮板着的脸出现几分笑意：“尊上，您叫属下？”

“嗯。”花朝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眼，皱眉道：“短短几日没见，怎么还瘦了？”

“有吗？”墨兮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恍然未觉：“估计是太思念尊上，寝食难安的缘故。”

“别逗我开心。”花朝话是这么说，嘴角依旧不自觉翘起，感叹道：“如今真心记挂我的，也就你们几个了。”

“可惜墨洮几人……咱们要快点找到他们才是。”

“要找到他们不容易。”墨兮叹了一声：“这些年我也曾派人四处打探，可魔本来就见不得光。”

“找来找去，一点儿线索也没有，还损失了好几个部下。”

“事情虽急，却急不来。”花朝凝神，分析道：“整个大陆面积甚广，镇压的位置只有参与当年事情的人知道。”

“他们既然镇压，就要防备我有破土重来的一天，自然要告知后人，多加小心。”

墨兮醍醐灌顶，惊叹道：“所以，只要找到参与镇压您的那些宗族的后人，就能知道位置！”

这份欣喜也只持续了一小会，墨兮就意识到一件事：“那些人定然防备，咱们身上带着魔气，如何接近？”

“大宗全在皇城，就如云州花家，只是花家的旁支而已。”花朝分析道：“我现在重新变成另一个人。”

“他们不会防备我，但也要去皇城后才能知晓。”

说到这，花朝话锋一转，说出此番找他的目的：“你跟随我多年，知不知道千年前，我身边出现过男子？”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说话也很温柔。”

墨兮面色一滞，随即面无表情摇头：“没有。”

“当真没有？”花朝还不死心，追问道：“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话，‘若能从心，方知不悔’。”

“我既然有印象，肯定跟你们几人提过，这句话你有没有听我说起过？”

墨兮依旧摇头，垂下眼眸：“当真没有，属下从未听过您提及此言。”

“不对啊。”花朝奇怪的喃喃自语：“既然我有印象，那事情肯定发生过，你们和我亲近，我定和你们分享了啊？”

“为何你和琉璃都说不知道，琉璃那破瓶子不知道也就算了，你也不清楚？”

墨兮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伏：“的确不清楚，尊上，是不是您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