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脑子飞快转着。
虞姓女子和南疆磐氏的恩怨,和花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虞芳就算是有恨或者心理扭曲出手报复,也不可能远从皇城赶来,祸害丞相府啊!
暮谌看出她的疑惑,顺口问:“虞姓小子叫什么?”
“忘了,那小子也就在寨子里住了一个多月。”白头发老者挠挠头发,道:“后来再也没出现,都叫他虞小子。”
暮谌没说话,视线落在花朝身上,等待她的抉择。
“多谢两位解惑。”花朝想了想,道:“蛊估计早就随着蛊虫汤流出花家,只怕还要劳烦两位,在花家小住几日。”
“找到解蛊的办法,亦或者暂时压制蛊毒,不让其发作,免得引出大乱。”
白胡子老者点点头:“就算花大小姐不说,我们二人也会尽心尽力,想法子遏制蛊虫流出。”
“只是,我们的能力有限,最多也只能遏制一个月,按照咱们先前了解的,蛊虫汤第一次出现距今已有六七日。”
“时间紧急,还有二十几日,要找到下蛊之人,且交出解蛊之法才行。”
花朝点点头,吩咐道:“杜若,将隔壁院子收拾出来,让两位长老住进去。”
等几人都出去,暮谌侧头问花朝:“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既然是虞芳下手,总要有下手的理由。”花朝蹙着眉,想到刚才的问题:“花家从不曾和虞芳有什么瓜葛。”
“更别说涉及两位长老说的事,除非她别有目的。”
“本座和你想的一样。”暮谌顿了顿,补充道:“不排除虞芳是受人指使,想搅乱云州的天。”
“真相大白前,本座会和你一起查证。”
花朝嗯了一声,还在想着国师怎么还不走,就听暮谌继续开口,声音清朗:“你有怨灵藤,应该没中蛊吧?”
“嗯?”花朝猛然抬头,对上暮谌带着戏谑笑意的眉眼。
暮谌指了指她手腕上露出来的黑藤镯:“怨灵藤乃上古法器,能辨百毒,蛊也不例外。”
花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手腕,拉下衣袖遮住怨灵藤:“国师早就知道?”
“怨灵藤应该在本座库房内,可本座前几日着人寻找不得,查问之下,才知道泽泽拿出来借花献佛。”暮谌找起借口来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泽泽拿怨灵藤给花朝,是他和冥风故意透露。
远在太师府的泽泽,玩的好好的就喷嚏不断。
背锅,实惨。
花朝闻言也在心中撇嘴。
怨灵藤本来是她的好吗,也就当初被暮谌的先祖拿走,最多代为保管!
泽泽送给她,也不叫借花献佛,而是物归原主!
可这话,她不敢对着国师说,只能换上笑脸:“国师库房宝物众多,人也大方,送出去的东西,没理由收回去吧?”
“既然泽泽和你有缘,送出去的,本座自然不会收回。”暮谌说着,话锋一转;“所以你装作中蛊,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揪出谁要害我。”花朝一笑,颇为无辜道:“谁知道还能揪出这么多事?”
“蛊毒的事,有两位长老在,会水落石出,只是明日……”暮谌也想到明日驱魔司的第三关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