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神色幽幽,带着几分嘲讽:“耳朵不好,还是脑子转不过弯,我说,不稀罕第一丹楼,也不想去皇城。”
“两位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我还要炼丹。”
“你什么意思!”文清涨红着脸,怒道:“崔大人给你脸,你不要?”
“是我求着你们上门来的?”花朝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我的事,想如何决定,就如何决定!”
“你,你别不识好歹!”文清就差跳起来骂人了:“皇城第一丹楼,比起这破玄易阁不知道好多少。”
花朝耐心已然耗尽,将茶碗放下,朱唇轻启,言简意赅:“滚。”
文清还要说什么,崔敏致一把拉住他,盯着花朝满脸阴鸷:“看来夕拾有更大的抱负,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崔大人,他这个德行,明显是欠缺教训!”文清还在气愤,按耐不住道:“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崔敏致脸色一沉,放开文清:“那你去教训!”
文清就好像被主子牵着绳儿的狗。
主子拉着绳子,他狂叫不已,一幅要冲上前把人咬死的架势。
可绳子放开,他顿时就怂了。
站在原地有些束手无策:“崔大人,我……”
“丢人还不够,回去。”崔敏致起身,还不忘体面的和锦娘花朝告辞。
文清怨毒的瞪了花朝一眼,紧随而去。
“也就这点本事。”锦娘蹙眉,盯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我还以为他们要死缠烂打呢。”
“还有那个崔敏致,一脸皇城人的优越样子,皇城既然好,他来云州做什么?!”
“事情只是开始,而非结束。”花朝顺着锦娘的视线,落在大门口。
那里早就没了二人的踪迹。
花朝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崔敏致,城府很深,而且明显是走暗路子的,你最近多留意。”
锦娘嗯了一声,随即不屑道:“说来说去,他们也就那些路子,还都用过,诬陷咱们玄易阁卖假药。”
“国师亲自出面,虽什么也没说,却轻易平息流言,他们再阴险,也没别的招数。”
花朝没有答话。
崔敏致此人的面相来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要来玄易阁,就看什么时候了。
有了这个插曲,花朝也没炼丹的兴致,吩咐锦娘几句,就回了丞相府。
府内依旧安静,这几日梁芝慧稍微好点了,但还是不能下床。
花妗月从驱魔司回来,受了些伤,自顾不暇,没空搭理梁芝慧。
倒是杨静,身子比花朝想的还要好,短短几日就能下床。
除了她给的丹药之外,也许,和虞芳有关。
正想着,迎面就撞到虞芳扶着杨静,在后院池塘边散步。
“大小姐。”杨静看到她,主动打了个招呼:“这么早是去哪儿了?”
花朝白天去玄易阁,都是在外边找地方换衣裳,回府前再换回女子装束。
杨静自然不清楚,眼前的花朝,就是人口相传,崇拜不已的夕拾。
花朝脚步放慢,随口道:“出去买了些东西,二夫人好的倒是快。”
“还是大小姐的丹药有用。”杨静恭维了几句,有意支开虞芳:“虞姑娘,我觉得风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