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希望五日后，还有不长眼的会以此生事，我脾气不好，保不齐还会再来一次。”

这嚣张的性子，和千年前的人重叠在一起，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暮谌心中是说不出的感觉——

她到底是真忘记了她和暮谌之间的事，还是故意选择绝口不提？

亦或者，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千年前的暮谌？

不过，真忘了也没关系。

虽然过了千年，他有信心让她重新爱上他。

花朝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久久的停留在她身上，脚步不由加快了几步。

刚走出驱魔司，泽泽就从她脑袋上跳下，化作人形一脸崇拜的看着花朝：“哇，姐姐刚才酷毙了！”

“嗯？”花朝挑眉。

显然没弄懂，泽泽是因为她对付群渣而崇拜，还是在国师面前的言论而觉得酷。

泽泽眼里，都很酷。

他凑近几步，神秘兮兮道：“姐姐，爹爹好像对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花朝皱了皱眉：“你是说替我善后？在驱魔司发生的事，国师大人不处理好，后续也不好交代。”

“不不不。”泽泽连连否认：“不是这个。”

花朝蹲下，与泽泽视线齐平：“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国师出现也就问了元青玄锁的事，难道是因为元青玄锁？”

泽泽皱着眉，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发现好像说不上来。

良久，他才憋出一句：“是眼神啦！”

“国师的眼神一直就那样，冷然淡漠，睥睨苍生。”花朝摸了摸泽泽的小脑袋，无所谓道：“能有什么不同。”

和他老祖宗暮谌一个德行。

若非那张脸不一样，她甚至觉得这俩是同一个人！

唯一一点细微的不同，是这个暮谌会有割裂感。

比如，在人后与花朝单独相处时，会和被什么附身似的，说出奇奇怪怪的话。

人前，又是一本正经老神在在。

泽泽不知她心中所想，嘟着嘴道：“可宝宝就是看出不同了嘛，姐姐。”

“好好好，有不同。”花朝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顺着安抚道：“饿了没有，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听到好吃的，泽泽就把青川叮嘱的事抛到一边：“宝宝想吃上次那种糖糖。”

等花朝和小身影看不到，暮谌才收回视线，冷声问：“什么事？”

冥风赶紧道：“魔域的天魔殒株彻底消失了！”

暮谌眉心微蹙：“天魔殒株一但出现，只有在大魔现身后才会完全消失，如今连大魔的踪迹都没看到。”

“是啊，这才是蹊跷之处。”冥风苦着脸，小声提醒道：“大魔，会不会指的魔尊？”

暮谌侧头，视线森冷：“你觉得现在的花朝，还是魔尊吗？”

是啊，如今花朝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肉身凡胎。

先前冥风就有此猜想，可现在大魔还没出现，天魔殒株没了。

除了天魔殒株对应的是花大小姐之外，冥风实在是想不到第二种可能了！

“去魔域看看。”暮谌想着太后拟定的封号，还有尚没头绪的密文魔盒，心中有隐约的念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