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找遍了三家银楼,并无虞芳和花盛的踪迹。
“奇怪。”琉璃咬着糖人,在最后一家银楼中转悠,狐疑道:“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他们是不是去买衣裳了,要不咱们去布庄看看?”
“要不是你耽搁时间,咱们已经追上了。”花朝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云州银楼就三家,但卖衣裳的铺面大大小小足有十来家。”
“等咱们挨个找过去,人家早就试玩买完走人了。”
“那怎么办?”琉璃一脸无辜,还不忘转头咬了口酥饼:“回去等着?”
“虞芳看着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花朝顿了顿,道:“你既然说她是死人,那就去弄清楚她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先回去,在她住的房间找一找。”
无奈带着琉璃逛了一圈,回到丞相府。
然而,杜若说虞芳他们压根就没出去。
甚至花盛还来院子里找过她。
“花盛和虞芳一起来的?”花朝踏进院子就觉得不对,脚步放慢,四下查看着。
“是啊。”杜若点点头,还不忘道:“那虞姑娘虽然到丞相府没多久,但我听大家都在传,她要成为少夫人呢。”
“走到哪儿都和少爷形影不离,还没嫁进门,就黏黏糊糊。”
花朝想到杨静的话,哼了一声:“杨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断不可能让虞芳进门。”
“丞相和老夫人要是允了,二夫人的意见也就不重要。”杜若嘀咕了一句:“那虞姑娘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在丞相府进出自由,恍若自个人的家一样,就连到咱们院子都是如此。”
花朝敏锐的察觉不对,问道:“她在咱们院子做了什么?”
杜若指了指院子里那个小凉亭:“一进门,少爷还在问话呢,她就去那边坐着,就算奴婢是下人,她也没礼数。”
凉亭旁边,花朝种了几种药材。
因为是夏日挪过来的,药材都长得蔫头巴脑,还有几株大有去死的迹象。
直觉告诉花朝,虞芳来这边,绝对不是偶然所为。
她边往药材旁边走,边问:“花盛来做什么?”
“说是来答谢您给二夫人送东西。”杜若说着,噔噔蹬跑进屋,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
“奴婢都您不在,奴婢做不得主,东西不能收,可少爷非不听,一意孤行把这个放在桌子上。”
“奴婢担心他们用调虎离山的计谋,也不敢追出去,免得院子里没人看守。”
“您回来了,也好决断这东西是留,还是怎么处置。”
没花朝的命令,杜若不敢擅自打开,也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琉璃伸长了脖子,朝锦盒看了眼,咂咂嘴:“呵,合着咱们在外头跑了一圈,东西来咱们院子了?”
锦盒中,赫然躺着一个样子奇怪的摆件。
看想去像是窑烧,却又不像窑烧的质地。
样子像小孩子玩的布偶,又好像供奉的神娃,一点都不像真的。
偏那眼珠子活灵活现,似乎下一刻就要眨眼。
杜若正要伸手拿起来,花朝一把拉住她的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