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还不是花朝!
邪祟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眼巴巴的看着花朝,欲言又止,好像只哈巴狗。
“得了得了。”花朝不耐的挥手:“别这幅样子看着我,有屁就放。”
“魔尊。”邪祟一幅贱兮兮的样子,凑上前道:“您现在是玩的哪一出?体验生活?”
花朝盯着邪祟的脸,没有立刻回答。
她实在没想到王勇口中厉害的不得了的邪祟,竟是千年前的熟人。
哦,又口误了,千年前,它还不是个人,就是个花朝从别处搂来的琉璃樽。
刚才它吃人时化形,花朝才看出端倪。
这不就好办事了吗?
花朝眼珠子一转,揪住邪祟的耳朵:“要和我说话,就别顶着琳儿的脸,我看着犯恶心,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哪儿有名字,从能化形开始就并无实体,平日就是个琉璃樽。”邪祟可怜巴巴道:“也没人给我起名字。”
“要不,魔尊不嫌弃,给我取一个呗?”
花朝想了想:“既然是琉璃樽,就叫琉璃吧,还有,立刻换个样子。”
“魔尊喜欢什么样儿的?”琉璃很喜欢自个儿的名字,喜笑颜开道。
花朝故作思考,凤目微眯:“白净些,斯文些。”
琉璃顿了顿,化作一团青烟,不一会又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瘦弱白净的年轻男子。
还是书生打扮。
的确白净斯文,甚至有些女气。
花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你这打哪儿看来的样子?”
“随便想的。”琉璃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阴竹林来的人极少,多半都是些误闯的动物。”
“我也没见多少人,就按照想法来了一个,魔尊,现在都如您的意,您开心了,可不可帮我一个小忙?”
花朝就知道这玩意儿顺从的很,肯定别有想法,挑眉道:“先说好,给你挑人来吃,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琉璃说话间,多了些落寞:“吃的第一个人,本就是坏人,本以为往后都这样了,才破罐子破摔,开了杀戒。”
“谁知道还能遇到魔尊,我想请魔尊带我出去,好好修习正道,弥补罪孽,万一将来还有因缘,能回到旧主身边……”
“嘶。”花朝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刚才吃人不眨眼的是你,现在陡然要变好的也是你,怎么,你也有两幅面孔?”
“看到魔尊,以前的种种都还浮现在眼前。”琉璃叹了一声:“要是可以,谁也不愿意做坏种,当年魔尊,怕也是如此。”
花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琉璃意识到自个儿说错话,想要弥补,却又不知怎么说,嗫嚅半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说的也是实话。”花朝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帮你,不过今时非往日,你得和我立下血契,我才能信你。”
琉璃一脸为难:“立了血契,要是再见旧主,我如何面对?”
“立能解除的血契不就行了?”花朝指间微动,掐出一滴鲜血:“等遇到你主子,我再解开。”
倒不是她多此一举,主要是现在她离魔尊还差得远。
要是这玩意儿忽然反水,出去后大开杀戒,她罪过就更多了。
说白了,琉璃成为邪祟,也和她脱不开干系。
能助他走上正道,他还能助她,也算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