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脑袋本来还有些晕乎乎的,听到这话,猛然清醒。
原身脑中并无花家独苗多少信息,只知道他被花家捧在手心,庶子过的比嫡女还好。
花正志更是付出大代价,把他送进皇城宗门。
原身记忆里,好像叫什么卿天宗?
还不等花朝想完,门口就响起杨静的哭声。
像炊壶烧开时候的叫声,尖锐刺耳:“花朝,你开门,杀了人怎么还睡得着的,敢做不认吗!”
“小姐。”杜若担心道:“来了不少人,二夫人悲痛,肯定没理智,要不咱们先回避下?”
“回避什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花朝扶了扶额头:“回避才显得我有鬼,等我洗漱完开门。”
花朝洗漱的过程,门口的叫骂声依旧没停。
“花朝,你这灾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花家是千年正派大族,你竟敢勾结魔族,安的什么心。”
“难怪你死而复生,肯定和魔族打成无耻协议。”
“你要害就去害花妗月,是她要害你,怎么能害死怜容,怜容无辜。”
“你还我怜容的命来,花朝,你有本事害人,怎么没本事开门!”
“……”
到最后,门都被拍的啪啪作响摇摇欲坠。
杜若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门,生怕下一刻被撞坏了:“小姐,二夫人真是疯了,加上少爷,还是别正面碰上。”
花朝已经梳洗完毕,收拾好衣裳,道:“开门。”
杜若还想再劝,花朝冷眼扫去。
她只能按照吩咐,将门打开。
杨静几乎整个人趴在门上,冷不丁从里面打开,猛然扑进来摔了个狗吃屎。
“花朝,你这灾星,害死怜容不够,竟然害我!”杨静还在地上,连蹬带弹,活像个泼妇。
花朝眼带无辜,摊开双手:“你自己摔倒的,这也能怪在我头上?”
花盛上前扶着杨静,一双眼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当场把花朝毒死:“毒妇,你杀了人,还怎么敢出现在府上?”
“难道就仗着和国师那点微不足道的交情,事关魔族,你看国师会不会护着你!”
花朝打了个哈欠,倚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母子:“你们从哪儿听说是我害死花怜容的?”
杨静本想说,可想到花妗月的叮嘱,又改口,恨声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怜容不能白死,他们怕你,我不怕。”
“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就算闹到宫中,我也是这么说!”
花朝走回屋内,往桌前一坐,冷哼道:“我没杀花怜容,你们要撒泼赶紧滚,别在我这。”
“放屁,你在屋内不出,想了这么久,就憋出这么一句蹩脚的反驳?”花盛扶起杨静,愤愤质问。
花朝捂着鼻子;“我要洗漱,总不能和你们一样,一大早不刷牙就来找茬,满口喷粪,腌臜不堪。”
花盛脸一白,下意识伸手哈了口气。
蠢货。
花朝翻了个白眼,眉目流转,敲了敲桌面:“再不走,不怪我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