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妗月的确看不上花怜容,除了嫡庶原因,还有花盛的缘故。
花盛作为府上唯一的男丁,哪怕是庶出,都得花正志看重,连带着二夫人杨静也跟着长脸。
花妗月为梁芝慧叫屈,连带着厌恶花怜容。
花朝也不戳破,打了个哈欠,眯起双眼,像只准备打瞌睡的猫一样:“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的废灵水从哪儿来?”
花怜容猛然放下手帕,眼中尽是震惊。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做出一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惊呼道:“二姐竟然还有废灵水!”
“这么说,长姐当初忽然没了灵力,是因为……废灵水?!”
花朝静静的看着她表演,还配合的点头:“对啊,她以为在郊外能杀了我,所以将一切都说了。”
“也是我命大,误打误撞碰到灵泉,不然只怕成了冤魂一缕。”
花怜容激动的脸都红了:“废灵水极为歹毒,修行之人是明令禁止的,二姐身为丞相之女,竟如此大胆!”
“好在长姐福大命大,长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灵泉作用极大。”花朝抬手抚上脸颊,故作感叹:“不仅恢复我的灵根,让我成功进阶四级。”
“还让我皮肤较从前更加细腻,你瞧瞧。”花朝说着,倚着门框转了一圈:“是不是身段都好了?”
花怜容有七八个月没见过花朝了,刚才只顾着套话,没有细看。
她这么一说,花怜容借着门外的灯笼,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
花朝本就有一幅好皮囊,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就连被赶去郊外庄子上怀着身孕,都是弱柳扶风的美人。
现在看来,更是肤如白脂玉,面若芙蓉花,身形玲珑,香培玉琢,妖而不媚,活脱脱成了下凡的狐仙。
也不知是不是灯笼的光过于昏暗,她眉眼间还带着一股看不透的朦胧,衬的眉间的凤尾花妖冶无比。
花怜容心中的嫉妒都要涌出来了。
没想到花朝这运气也太好了!
要是她也知道那灵泉在哪儿,是不是也能和花朝一样?
这么想着,花怜容心思一转,试探道:“长姐,那灵泉在哪儿?”
“哎呀,不是我不告诉你。”花朝一幅惋惜的样子,抚着眉心道:“我从泉中醒来,心中只有仇恨。”
“一路疾驰到花府,没有记路,怎么也想不起来位置了,对了,花妗月应该知道,是她将我逼到荒山的。”
“你要得空去看看她,兴许能从她口中知道一二。”
花怜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一门心思都在灵泉上,压根没注意到花朝面上闪过的戏谑。
“都半夜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花朝目的达到,懒得废话,随手半掩着门:“我也困了。”
“那就不打扰长姐,明儿我再来看你。”花怜容心事重重,不走心的应付两句,匆匆带着侍女离开。
这边前脚刚走,墙上有个人影儿也跟着离开。
花朝余光瞥过,故作不知,招呼莲子熄灯睡觉。
那人影儿一路到了琉璃院,放下蒙着面的纱巾,赫然是花妗月身边伺候的丫鬟荷叶。
花妗月半坐在榻上,正在吃药。
听完荷叶汇报,气的差点将手中的碗给摔了:“花怜容这个小贱人,看我被花朝欺负,竟上赶着去舔她!”
“二小姐,要紧的不是这个。”荷叶接过药碗,提醒道:“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