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孽畜不如(1 / 2)

“别怕,我被生剖取子都不怕呢!”花朝一步步逼近,居高临下一如刚才在灵泉边,不过两人身份对调。

“你用驱鬼符对付我,还给你而已,能有什么?”

她笑意吟吟,似在说寻常话语,而面上的血迹衬的肤色惨白。

两者相映,更显诡异可怖。

花妗月痛的难以呼吸,见状越是骇然:“我并非鬼魂,这符为何会起作用?”

花朝还没搭话,门口就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妗姐姐换件衣裳这么久,大家都等着呢,莫不是在此躲酒?”

随着话音落下,门帘从外边掀开,花迎春一身淡粉色衣裳,如花枝招展的蝴蝶。

进门瞧见屋内的场景,吓得尖叫一声。

随即,视线落在浑身血迹的花朝身上,大惊道:“你,你不是羞愤自尽了,为何,为何在此,你对妗姐姐做了什么?!”

“快,迎春,出了变故,去请母亲和父亲来救命!”花妗月忍着痛楚,高声喊道:“这个贱人想杀了我!”

花迎春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敢多问,大呼小叫跑了出去。

花朝并未阻拦,她和这些人迟早要交手。

花家对她说弃就弃,说到底还是因为府上最不缺的就是小姐,算上她足有五位。

刚才匆匆跑出去的五小姐花迎春是姨娘连氏所出。

二小姐花妗月与四小姐花如月是继夫人梁芝慧所出。

三小姐花怜容和丞相府唯一的男丁花盛是二夫人杨静所出。

而花朝生母昭安公主是忠烈侯沈烈的遗孤,被太后养在膝下认作义女,在她五岁时就病逝了。

今日,是花如月的生辰,也是昭安公主的忌日。

太后病重不问世事,忠烈侯一脉尽断,昭安公主早就被众人忘得一干二净,连忌日都无人记得。

倒是府上丝竹之声悦耳,热热闹闹落在花朝耳中,讽刺异常。

等花迎春带着人过来,花妗月早就痛的形同疯妇。

散了头发,乱了衣衫,在地上如拱动的蛆虫,毫无从前金贵的模样。

“妗儿!”梁芝慧进了门,也顾不得太多,直奔地上搂住花妗月,哭道:“好端端的,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母亲,花朝那贱人要害死我。”花妗月痛的面色扭曲,断断续续道:“我好痛,救我!”

梁芝慧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狠狠瞪着花朝:“还没婚嫁就有孕,丢尽花家脸面,丞相早就下令与你断绝关系。”

“你无故擅闯,妗儿是你妹妹,从小对你恭敬,言听计从,又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磨她?”

“下令断绝关系,太后娘娘知道吗?”花朝眉眼间带着讥讽:“我母亲乃昭安公主,太后义女。”

“还是忠烈侯一脉仅存的遗孤,她的血脉可非丞相府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不问世事,你不要脸与人苟合又失了灵根,难道还去惊扰太后她老人家?”梁芝慧越说越气:

“你不就是嫉恨妗儿得五皇子喜欢,非要将事情闹大,让整个云州的人都看丞相府的笑话?”

花朝一身狼狈,却站的笔直,面色冷漠,仿佛那些事与她无关。

这幅样子,自然惹得跟进来的人窃窃私语:

“自己行为不检点,连累丞相府被人唾骂,竟有脸如此理直气壮。”

“还敢提太后娘娘和昭安公主,昭安公主泉下有知晓得她成这个德行,定后悔当初没带她一起走!”

“二小姐多好的人,先前为她求情来着,谁知道她这么没良心!”

“还把野种栽在五皇子身上,五皇子清风霁月,和二小姐两清相许,有她什么事?”

“丞相逐她走是对的,要留下,这几个月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儿呢,瞧她如今这样,像是堕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