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水了,我先进去装一些。”
“去吧去吧,外面怪冷的,你穿得这么少,就也别出来了。”
聂烟依然不为所动,倒是陆诗予很给面子的帮忙应和了一声。
免得陆砚清一个人在旁边说话也没个回应倒像个傻子一样的。
等陆砚清进屋关上玻璃门后,陆诗予这才收回目光,落在一旁的聂烟身上。
彼时的聂烟依然抱着手里的烤红薯像只小仓鼠似得小小口却又十分认真的啃着。
陆诗予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灼热,引得她不得不回头看向女人。
“大姐,你一直瞧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瞧瞧,你跟砚清之间怎么了,你刚刚关心过我了,我现在就让我也来关心关心你吧。”
陆诗予说的毫无心眼。
她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手肘靠在桌面上,脸上还挂着清浅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平易近人。
聂烟对上她的目光,杏口微张,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了。
一些事情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没办法说。
道理陆诗予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如果今天换做聂旭还在,他像陆诗予这样亲切的来询问自己怎么了,或许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全部心事和盘托出,但很可惜陆诗予不是。
她也没办法做到真心实意的与她说清楚。
聂烟与她对视了两秒后,又默默的自己将视线撇开,看向了别处。
她什么也没说的摇摇头。
陆诗予重重抿了抿唇,看出她的抗拒。
一时间倒是被她的沉默弄得自己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好了。
“你要实在不愿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记住我和爷爷绝对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无条件的选择站在你身后。”
“至于你哥哥的死,我们也很遗憾,我猜你最近这段时间情绪不佳可能也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小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不可能一辈子沉浸在死去人的阴影之下,你总得要熬过出走出来。”
聂烟吃不下去了。
原本手中香甜软糯的番薯一时间好像失去了它原本的滋味,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双手无力的耷拉在身前,整个人像是没了精气神一般,怏怏的。
“大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和爷爷别为我操心了,有些事情不是旁人劝劝就能过去了,还是得看我们自己,如果我自己真过不去这道坎,或许,就真的没办法了。”
聂烟说的模棱两可,陆诗予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后面她们默契的谁都没有再去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只不过再回屋之前,陆诗予还是忍不住向她提了一嘴陆砚清的事情,想着让聂烟多担待担待陆砚清。
如果这人呐真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她也前往别记挂在心上,要打要骂的随便她,只要她心里头能出了这口气,后面能够再和陆砚清好好的过下去,这就比什么来的都重要了。
聂烟当下依然没有回应她。
只是脸上朝她露出了一抹十分勉强的笑,而后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屋里。
陆诗予当下就知道了,这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恐怕不小,但具体是因为什么聂烟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得而知了。
可若陆砚清真的想要求好,只怕这条路还长远着,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