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在哪儿？”

聂烟的声音很冷，光是听起来便觉得没多少感情。

而彼时电话那头的男人倒是显得十分紧张，好像对于她的行踪不知去向表示十分担忧。

聂烟垂眸看向桌面上的菜肴，抬眸时，视线好似不经意的扫过坐在面前的唐奉礼，语气依旧平静道。

“在朋友在外面吃饭，怎么了，有事吗？”

聂烟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一句不痛不痒的事情般。

丝毫没有任何起伏。

饶是连就坐在她对面的唐奉礼都忍不住抬头往她的身上看来，欲言又止。

今天的聂烟实在很不正常，完全跟她平日里的样子不大对劲。

这若是还要说没什么事儿的话，他都不相信。

而她的这一变化不仅坐在对面的唐奉礼发现了，就连电话那头光是听着她说话声音的陆砚清也发现了。

以至于电话那头的男人下意识握紧手机。

“没事，就是听小刘说你出门了，也没让个人跟着，所以担心。”

“嗯，我没事儿，一会儿吃完午饭就回去了。”

“就这样吧，没什么事情我挂了。”

聂烟自顾自的说完，根本不给男人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就把手机挂断了。

对面唐奉礼瞧着她冷漠无情的举动，嘴巴开开合合，可最终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拿起桌面上的公筷给她夹了几样菜放进她的碗里。

“吃饭。”

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聂烟放下手机，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好似也根本就没把刚才这件事放在心上，怡然自得。

与接电话时候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

餐厅外的不远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抄在裤兜里。

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生人不可进的冷酷感。

他握着被挂断的手机，凛冽的目光，宛若一柄锋利的利刃透过层层空气，直劈在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两人身上。

自从聂旭死后，聂烟对他的态度一冷再冷。

一直到最近一两天，他才觉得这样的情况有所缓和。

直到今天早上出门前，他都觉得一切正常。

可刚刚……

聂烟说话的语气还有神情，他也全都看在眼底，听在耳朵里。

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先前的所有努力全都在一瞬间被瓦解了。

而现下，他看着聂烟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跟唐奉礼坐在一块，愤怒早已经袭满胸腔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和自己的面子问题，只怕他这会儿已经冲进餐厅，而不是站在老远再给她打这通电话了。

陆砚清自我消化了一番，手机再度响起。

他看也没看直接接起放到耳边。

“什么事。”

电话那头，陈天明简单将公司事情汇报给他后，男人重重蹙眉，撇下身后的所有事情，转身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