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一边说着一边抽着手边的香烟。
心情,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这样的愉快了。
仇人的痛,在她眼里便是快乐。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她痛苦来的还要开心了。
聂烟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父母双亡与她而言,已是毕生之痛了,如今她也要让聂烟常常亲人尽失的痛苦。
先是聂旭,再来,便是她的孩子了。
“所以说,你可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这孩子将来是要管我喊妈妈的,我自然是要关心他的,行了,外头风凉,你也早些回去吧,免得冻坏了身体伤了孩子,再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可得好好养着。”
她将手边最后一口香烟抽完后,站起身,来到垃圾桶边,将烟蒂在上面碾灭后丢弃。
自己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了,接下来就是看聂烟自己怎么决定了。
她猜,按照聂烟的脾气只怕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便要和陆砚清大吵一架,再然后,说什么也不会要这个孩子,与其生下来就喊自己做妈,倒不如不生。
秦嫣然离开以后,聂烟依然呆呆的坐在长椅上。
天空中不知道何时开始飘雪了。
片片雪花落在她的肩头和帽子上,手背上也落了雪花,在寒风中吹得又红又紫。
可是她却毫无知觉一样。
聂烟心中细数着这段日子陆砚清对自己的好。
她发现自己根本数不过来,可即便这样,只要一想到秦嫣然说的那番话,她的心便像是被撕扯般的疼。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再度被人揭开了旧伤疤,顿时鲜血淋漓。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坐了多久,直到头顶出现一把大伞替她遮住了风霜雨雪。
紧接着身侧的位置一阵浮动。
侧眸,木讷呆愣的眼神朝身侧的来人看去。
她的未起波澜的眼眸,依然平静的可怕。
“这大雪天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还有,陆砚清那厮怎么也舍得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儿。”
唐奉礼一面说话,一面抬手,轻轻拍掉她肩膀上和头上的雪花,再替她将羽绒服上的帽子带到她的棒球帽上。
低头时,看见她被冻得通红的双手,俊眉顿时拧起。
他不管不顾的伸手用大掌紧紧包裹住她的双手,然后揣进自己的怀里。
一阵温暖霎时间透过双手传进她的身体里。
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女人,终于渐渐恢复了意识。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的鼻头被冻得通红,这会儿她吸吸发堵的鼻子,带着些许鼻音的问道。
唐奉礼依然握着她的手藏在自己大衣的内侧,满脸随意的笑了笑:“这话不是我先问你的吗?怎么你又转过头来问我了,我正好没事做溜达到了这附近,看到你坐在这儿就顺道过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