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山庄的这几天,聂烟基本上都没怎么搭理陆砚清。
要不就是和陆爷爷待在一块下下棋看看书,要不就是和陆诗予一块出去走走。
对于陆砚清,她可以保持自己的平常心,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像以往那样热脸相迎了。
陆砚清也不是个傻子,对聂烟态度的转变自然也是能够感受的出来的。
以至于这一段时间里,他每天的心情都极糟糕,看谁都没好脸色,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万一样。
然而在众人之中最可怜的那个当属陆欢予了。
毕竟在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除了陆欢予以外,就没有他能教训的人,聂烟又怀着身孕更加不能打了骂了,自然而然的在这里辈分最小也是罪魁祸首的陆欢予,就成了他的目标。
临回家前的晚上,聂烟一个人坐在院子外面的椅凳上,抬头看天。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没有了耀目璀璨的灯光,天空中的繁星也变得异常清晰了。
从这里看去,漆黑的夜空中,月牙弯弯,旁边繁星璀璨,确实是个难得叫人来了就不愿意回去的地方。
夜里山中空气微凉,她坐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寒津津的,准备起身进屋时,陆诗予手里拿着一条毛毯从屋内走出来。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还穿的这样少,也不怕夜里的晚风凉,会扑着自己。”
说话间,她将毛毯抖落开来,搭在了聂烟身前。
女人应声抬头,见到来人后,朝她弯了弯眉眼。
“大姐。”
“看什么呢?”
陆诗予顺手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没什么,就是觉得在屋里没事做,出来坐一坐。”
“最近和砚清吵架了?”陆诗予依然是笑着问出这个问题的。
聂烟微微停顿两秒钟,抬抬手,将身上的毛毯拉高了些许。
“很明显吗?”
“你说呢?除了刚来那天的早上,这些天他脸上就完全没有带过笑,且这全家老小,他又不可能到爷爷和母亲面前去发脾气,所以只能把脾气撒到欢予身上,这丫头跟我说出来玩一趟,没想到二哥脾气这么大,就逮着她撒了。”
聂烟闻言,此刻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对于陆欢予这些遭受的荼毒,她深感同情,但如果让她选择陆砚清是来自己面前甩脸色或者是发泄到她身上,她还是更倾向于后者的。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受得了别人平白无故的怒气。
“那真的是辛苦欢予了,因为我们俩的事情,凭白受她二哥那么多气,要不改天我跟她说声抱歉。”
陆诗予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针织外套,将椅子打开成一张躺椅,随即又在上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放轻语气。
“诶,这有什么好说的,一定要追究的话,指不定这丫头还不一定有理呢。”
陆诗予好像什么都明白,但又什么都没说。
聂烟侧头看她一样,调整下椅子,将原本的靠背椅打开变成躺椅,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
她侧着身子,双手合十枕在脑袋r>“大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聂烟问的简单直白,陆诗予更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她口中指的是什么事情了。
她没有回头,依然直视天空中的繁星,眼神温柔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