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耀眼的红绿蓝灯光交织闪烁在房间各处。
房间里的男男女女们勾肩搭背,觥筹交错间不亦乐乎。
男人的手搭在女孩的身上,手中的酒杯一个劲儿的往女孩的嘴边送去,她满脸抗拒,伸手推拒着。
可奈何男人的手犹如镐铁一般紧紧桎梏在她的腰间,让她根本没有抗拒和推脱的机会。
火辣辣的酒精顺着喉咙吞咽进胃里,呛得她治咳嗽。
那男人好像依然觉得不够,又拿了桌面上各色酒瓶兑到酒杯中。
女孩推拒着,可那人依然强势的将混杂的酒精灌进她的嘴里。
那种一直从喉咙烧到食道再到胃里的感觉,瞬间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第三杯酒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女孩不知道从哪儿升腾起的力气,忽然一把重重推开身侧的男人,将酒杯挥到地上。
玻璃杯被重重甩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酒精也撒了一地。
男人和周围人见状,蛮上前要教训她。
却不想女孩先行一步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握在手中,死死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白皙纤细的脖子上轻松的就被印出了一道清晰血痕。
她挥舞着自己的手臂,以死抵抗那些人的靠近。
却不想那些人的脸上逐渐露出极近痴狂的笑,丝毫不畏惧她手中的玻璃碎片,继续逼近她。
最终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女孩拼死反抗,耳边却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下一秒,她手中的玻璃碎片便重重扎进了对方的身上。
血色蒙了她的双眼。
……
岚山苑的卧室里,昏迷中的聂烟一点儿也不安稳。
光洁的额头上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搭在被子上的双手紧紧抓着被单。
一旁想要为她扎针吊瓶的护士却怎么也拽不开她的手,因此,护士简直难为极了,只得想方设法。
主卧门外,家庭医生与陆砚清面对面而立。
“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需要去医院吗?”
陆砚清的声音里隐约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担忧。
医生摇摇头,一板一眼的解释道:“陆太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导致的晕厥,本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因为紧张过度同时也导致她轻微流产的迹象。”
“很严重?!”
“这个您可以不用太担心,暂时是没有危险的。我已经让护士给陆太太扎一剂安胎针,好好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就没问题了,但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还是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的……”
“啊——”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主卧里传出一道尖锐的叫喊声。
陆砚清转身,并未多想,快速推门进屋。
彼时主卧里,聂烟发丝凌乱,神色惊恐的抱成一团蜷缩在床边地毯上。
护士拿着手中的绑带和吊针,一脸无措的站在旁边,瞧见来人后,忙不迭的解释道:“陆先生,方医生,我刚准备给陆太太扎针,可陆太太的手攥得太紧,本来我想帮她把手拿开的,可谁知道陆太太突然醒来就突然跳起来了。”
陆砚清大步上前,将女人搂进怀中。
然而彼时的聂烟却好像根本谁也不认识,即便是陆砚清的靠近,也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