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江南当下只觉得自己胸膛里好像被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聂烟朝旁边干呕了两声,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胃里翻江倒海似得不舒服的感觉。
可不等她彻底缓和过来,向江南便已经来到她的身旁,一把重重拽起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提起。
双手狠厉的攥住她的两条胳膊,眼神泛狠。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聂烟顿时觉得自己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在一瞬间冲上大脑,刺激得她差点没有直接吐到他身上去。
她怀着身孕,这个时期正是敏感的时候,平日里就是在家楼下厨房做饭的油烟味稍微一点她闻着了都会觉得受不了。
更别说现在向江南这般靠近自己,她自然更加受不了了。
聂烟捂住自己的嘴。
那反反复复要吐不吐的样子,终于在向江南即将要发疯的前一秒,聂烟重重挥开他的手往门外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屋内的两个男人面面厮觑两秒,向江南下意识要追出去。
然而沙发上的勇哥气定神闲丝毫没有任何慌张,甚至还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斟满后递给他。
“向少别担心,这外面全都是我的人,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到哪里去,这人呐,指定给你看的好好的。”
有了勇哥的这番保证,向江南原本不安的心情这才缓和下来。
走到沙发旁边,伸手接过勇哥手里递来的酒杯后,入座。
“我说你小子,这么些年过去,怎么就只对这小妮子念念不忘的,实在是不像你。”
“啧,人嘛,一辈子总得有那么一两件难得到的东西,就正是月难得到所以才越稀罕。”
向江南抬起手中酒杯轻抿一口。
眼神中,好似满满的被聂烟的身影统统装满,再也看不进去别的任何人。
旁边勇哥瞧着她这般不争气的模样,没忍住笑意。
“人,我已经给你弄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看你了,不过你小子悠着点,陆砚清可在外面找她,你自己小心也别让人给抓了把柄。”
“多谢哥了。”
向江南好似一幅根本没把陆砚清放在眼里的模样。
对于勇哥的话,吊儿郎当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
另一边,聂烟冲出包厢以后,按照记忆中洗手间的方向冲了出去。
路上,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撞到了什么人,但因为身体的不适,让她没有力气去与对方说声道歉,急匆匆的往洗手间方向跑去。
等聂烟从厕所隔间里出来的时候,小脸一阵煞白。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前,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虚弱。
聂烟伸手,双手做碗状去接水。
清水冲洗去她口中酸涩的味道。
同时她将冰冷的凉水往脸上冲去。
再抬头,瓷白的小脸上挂着水珠,那双清明的眼神里,却透露着异常坚定的神色。
她要逃的,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无论用什么办法,自救也好求救也好。
既然当初她能逃得了,现在也一定可以。
身后一名男人从她身边经过,走进男洗手间的时候,对方忽然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不给她出声呼救的机会,直接被拖进了男洗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