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因为是休息日的关系,陆砚清在家穿着简单的T恤和休闲裤,一只手懒洋洋的抄在裤兜里。
浑身上下透露着懒散的感觉。
底下,赵世阳和蒋月茹早就急的跳脚,可在他看来却是漠不关心的。
他连赵静宜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遑论蒋月茹用都是亲戚是一家人之类的言论还道德绑架他。
他人的死活,在陆砚清的眼中从来都不是要紧事儿,即便是陆家的亲戚,他未必都会愿意给这几分面子,更何况还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赵静宜。
陆砚清极冷漠的目光落在赵世阳的身上仿佛正在等着他做最后决定。
微拧的眉头,也好像透露着他越来越不耐烦的心情。
蒋月茹已经在一旁哭的快要晕过去了,要不是赵世阳伸手扶着,只怕这会儿已经跌倒在地上。
面前的几名保镖将他们和陆砚清中间隔出一道安全距离。
见得着却摸不着的滋味,应当就是如此了。
“再怎么说,静宜也是聂烟的姐姐,她总不能见死不救。聂烟既然还是我们赵家的女儿,就没有不救自己姐姐的道理,她享受着我们赵家带给她的一切,我们让她帮忙做点事情,从来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世阳暂时的将蒋月茹交给站在一旁的自家司机后,上前一步,冷凝着陆砚清的眼。
然而他这番苍白无力的威胁,落在陆砚清的耳朵里却好像成了一番无比可笑的妄念。
“她姓聂,身上流着的是聂家的血脉,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的也是我陆家的血脉,与你们赵家何曾有半点关系。”
陆砚清的声音轻飘飘的,述说着最为基本不过的事实。
可是落在赵世阳和蒋月茹的耳朵里,却反倒成了是聂烟翅膀硬,想要与他们撇清关系一般。
当下,原本还哭的无力的蒋月茹忽然再度站直了身子。
摇摇晃晃的上前两步,一整个人的重量都被尽数压到了面前保镖的胳膊上,借着他们的力勉强让自己站直身体。
“你这个人说话不能这样的哦,想当初,怎么说我们也养了她十一年,后来她因为我们家老爷子的关系又在赵家住了许多年,难道这些都不算我们对他的照顾吗?你说说看,我们赵家难道亏欠她什么了吗?就连她那个病怏怏的哥哥我们现在都还在替他养着了啊,我们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你们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我们家静宜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已经整整一个晚上了,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她,我们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房门内,聂烟挺着蒋月茹那几乎肝肠欲断的声音,心脏不由的紧了紧。
她明明记得前不久赵世阳还信誓旦旦的威胁她,能救赵静宜的人并不他们并不只有自己一人,当时她还担心害怕自己若对赵家没了用处,只怕自己会被当做棋子一般的丢弃。
怎么一转头,这风向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赵世阳居然带着蒋月茹上门求自己。
这可实在不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儿。
佣人低头垂眸的站在一旁,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脸上的神情,什么都没说,默默站在一侧尽心尽责的将人留下。
只要聂烟不出面,她想要做些什么,自己便没有任何资格去管。
屋外几人的谈判还在继续着,然而就在蒋月茹说话时,赵世阳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备注,随即立刻犹豫的朝陆砚清的方向看去一眼。
随后,什么也没多说,接起电话走远了去。
蒋月茹依然不死心的望着陆砚清,说着那些想要让他能够回心转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