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女人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我走在你后面就一定是在跟着你吗?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吧。”
聂烟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偏头朝身旁四周正在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人身上看去。
她只能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重新回过身去往前走去。
聂烟才刚走了还没两步,远远的视线就对上了面前拿到凛冽的目光。
她的身子下意识微微颤抖了下,随即脚下也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竟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倒去。
就在她预感自己即将摔倒的时候,一直结实有力的手臂忽然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间。
聂烟抬头看去。
唐奉礼那张妖孽的俊脸就在自己的正前方,正紧张的望着自己。
就在她错愕的间隙,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发力,将人给拉扯了回来。
“没事吧。”
聂烟惊魂未定的站直身体,一只手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并且摇摇头:“我没事。”
唐奉礼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没好气的伸手往她后脑勺上轻轻一拍。
“我说你,走路就好好看路,眼睛是不是长到后脑勺上去了,你要是摔坏了脑袋,本公子事后还去找谁讨要谢礼。”
聂烟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没好气的朝他瞪了一眼,声音糯糯唧唧的。
“我又不是故意要摔倒的,只是刚才不小心没注意才往前扑的嘛,而且你说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知不知道。”
唐奉礼没有说话,默默的松开了手。
聂烟稳定身子后,继续朝前走去。
但同时一股莫大的压力却环绕在她周围,让她莫名不敢抬头朝前头的人看去。
彼时,聂烟一步步的靠近反倒让秦嫣然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她再一次紧紧握住了陆砚清的胳膊,再度开口不确定的声音喊了一声:“砚清?”
陆砚清这次倒是有所反应的垂眸视线从她脸上清扫过,眉色间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先坐。”男人薄唇微启。
抬起手压在她的肩膀上,将她带到本该属于聂烟的位置上。
陆诗予见状,不愿再开口多说一个字。
冷漠的视线从秦嫣然的身上扫过,带着十足十的警告意味。
可秦嫣然直接将她的目光视若空气。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可是背靠陆砚清,且这位置也是陆砚清让自己坐的,在场除陆砚清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没有必要去理会,也根本懒得理会,就算那个人是陆砚清的亲姐姐也没用。
等聂烟来到前排,发现陆砚清正和秦嫣然坐在同一并排的位置上时,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僵。
陆诗予见状忙站起身,轻轻扶住她的肩膀,眉头微拧:“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
陆诗予注意到她脖子上突然多出的一条丝巾,虽心有疑惑,但到底是没有多问。
聂烟依然是先前的那番说辞,便是自己去上了洗手间。
陆诗予闻言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只是现下,她的位置被秦嫣然给占了,放眼望去也实在不知道将她安排在哪儿比较好。
陆诗予看向坐在位置上怡然自得的秦嫣然,但奈何人家站着是陆砚清撑腰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砚清,这种场合,不能胡闹,你是打算让自己妻子这么一直站着看笑话,还是准备拿整个陆家让人看笑话。”陆诗予话说的有点重。
但奈何陆砚清丝毫根本没有听进去。
冷漠的神色宛若要将人冰冻。
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朝聂烟看去,“大姐这话,应该问问你自己身边的这人,究竟是谁将陆家的脸面至于不顾,当众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断。”
聂烟当即脸色一僵,杏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既然陆总都这么说了,喂,你跟我走吧,总好过一直站在这儿给人当猴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