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罢了,是你就是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是泰然淡定不在乎的的语气,落在陆砚清耳朵里反倒带着一丝不信任的嘲讽。
车厢内昏昏暗暗的环境,将他脸上的情绪尽数很好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窗外的路灯偶尔透过车窗,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将他的侧颜刻画的更加深沉,不可捉摸了。
陆砚清忽然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继续跟她纠结拉扯这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
“你今天晚归,从明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凭什么!”聂烟倏地瞪圆了眼睛,极不淡定的坐直身子面向他,“你之前明明同意我明天回工作室上班的,就连医生都说只要我适当休息不剧烈运动,就不会伤害到孩子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率先出尔反尔的人是你,不是我。”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转头来看她的目光更是写满了冷漠的寒意。
与先前在停车场时,亲自来接自己的那个人简直判若两人。
聂烟气的双手紧紧握起,差点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侧过身子将后背重重靠向椅背上,双手抱胸,怒气写满了小脸。
“人总得为自己说所说做付出代价。”陆砚清凉凉的语气,仿佛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聂烟这次没有在说话,气鼓鼓的小脸瞥向窗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
她觉得自己跟着男人就没什么好说的,多说多措,指不定他心里头又憋着什么坏正等着自己呢。
回到家里,聂烟抱着被子就去了客房。
等陆砚清上楼的时候,主卧里的大**空****的,别说人影了,就连被子都没了。
只剩下他的一个枕头孤零零留在那儿。
男人忍着额头青筋爆跳的怒意,出卧室去了隔壁客房逮人。
可结果呢,这女人不仅跟他赌气跑去了睡客房,就连被子也不给他留一个。
这是准备今晚让他盖空气睡不成。
而彼时房间里,聂烟正抱着带有自己香味的被子,一个人躺在一张大**,使劲儿翻滚着。
滚累了,抽过一个枕头将它当成某人使劲儿捶打着。
“聂烟!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开门滚出来了!”
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吓得她直接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朝身后看去。
房门依然紧闭着。
她古灵精怪的朝门口做了个鬼脸,乖乖躺下,拉好被子,乖乖的给自己盖好。
“陆先生,陆小爷,你什么时候让我出门了,我再什么时候开心,不过我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佳,我身为孕妇,还是不要和你靠的太近了比较好,孕妇经不得吓的,万一给你吓出个好歹,你觉得你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开门,我就去找钥匙,等我开门进来,你就死定了!”
男人咬牙切齿道。
房间里,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聂烟在他开始倒数的时候嚯得睁开眼。
“三!”
“二!”
最后一声一迟迟没有落下,聂烟心下莫名一慌。
连忙从**爬下来,起身来到门口悄默默的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
空****的走廊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聂烟来不及多想,推开房门,抱上自己的被子便往主卧跑去。
等陆砚清和陈阿姨拿着钥匙回来的时候,客卧里的人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陈阿姨在他开门的时候还一个劲儿的劝着,让他不要激动,少奶奶是个孕妇,经不得他吓唬的。
陆砚清忍着脾气回到主卧,推门进屋的时候,聂烟正穿着白色睡裙乖巧的待在**铺被子。
瞧见她回来时,还朝他扬起笑眯眯的脸蛋,刚好开口,结果视线就落在他身后的陈阿姨身上,微启红唇:“陈阿姨,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诶诶,这就去了。”
陈阿姨离开前还不忘和陆砚清嘀咕了两句。
陆砚清面无表情,进屋,关门。
“聂烟,我看你胆子是真的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