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厌恶我了吗?不耐烦看到我了吗?你吼我,还要我站住干什么?我现在就回深城,我不在这打扰你……唔……”
司延昭黑着脸狠狠吻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堵住她一句又一句的胡搅蛮缠。
霸道的吻,格外凶残,疼的陶蒙蒙凉气直抽,挣扎着要把他给推开。
可男女的力气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也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男人欺负宰割。
“放、放开我……”她咽呜啜泣,胡乱拍打着他的胸膛,小手被他紧紧攥住。他另一只手握在她的后背,箍的她动弹不得。
“闭嘴!”
司延昭沉沉喝道,愈发阴鸷的眸子充满寒意:“再哭咬死你!”
陶蒙蒙委屈的扁住嘴,却早已经哭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司延昭一点都不怀疑,这女人就是水做的吧!
就没见过比陶蒙蒙更能哭的女人!
“我不过说一句,你倒是能吼起来寻死觅活!”
男人凌厉训斥,她哭的更凶,话都说不完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我想跟你好好说,可是你动不动就凶我吼我,你还把我的合同撕了!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个金丝雀,我没有资格对你说不,可是司延昭,我是个人,我也会伤心难过的……”
女人泪流不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司延昭喉头一紧,那心竟不由自己般紧紧揪住。抿起两瓣菲薄冰冷的唇,他一声不发将陶蒙蒙打横抱起到了车上。
白嫩的小脚丫被碎石跟沙子磨得通红,脚踝更是青紫肿起了一块,俨然是刚刚穿着高跟鞋跑的太急,给扭到了。
男人轻轻一碰,她就疼的冷气直抽,挣扎着要收回脚,被他紧紧握住。
“疼。”她可怜巴巴的说道,司延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长指伤口里按了按,陶蒙蒙疼的更厉害了。
“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司延昭没理她,拨出秦或的电话,让他拿了些活络油过来,满脸不耐烦地扔给蜷在角落里的陶蒙蒙:“自己擦!”
伟岸的身躯靠在座位,男人低头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两口,尼古丁的气息在狭仄的空间里蔓开,他脸色才缓和了几分,捏了捏眉心,方开了半扇车窗透气。
陶蒙蒙老实巴交自己给自己上药,无比懊恼,穿什么高跟鞋。
不然也不会扭到脚,遭这罪了!
“把戏推了!”
“我已经签……”
“违约金我司延昭赔得起,但你拍戏不可能!”男人俊容阴戾,转头警告她:“陶蒙蒙,别挑战我的底线!”
陶蒙蒙沉默了半响,瓮声瓮气道:“我就想拍戏。”
她口吻笃定,抬眸看他:“你不答应我也要拍。”
“陶蒙蒙!”
她偏过脸,低头继续给自己上药,倔强道:“除非你把我绑着,再跟之前一样,把我关在禁室里一辈子,让我哪里都去不了,只能沦为禁脔,乖乖呆在你的身边。否则,我就是会去拍的。”
被关小黑屋的记忆尤甚,陶蒙蒙恐惧司延昭真的会这么对她。
但彼时,她也别无他法。
时过境迁,她跟司延昭的关系,早已经面目全非,她更不曾真的了解过这个男人。
即便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堪称青梅竹马。
这个男人,曾经还将她视若珠宝,对她百依百顺。
可现在,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得承认。
她害怕司延昭,也恐惧他。
这一切都只是源于弱肉强食,她没有反抗他的资本底气!
“你以为我不会吗!”司延昭凤眸愈发冰冷,周身的气息阴冷骇人。
“我怎么会那么以为?你又不是没有关过我!”
陶蒙蒙自嘲:“你本就不喜欢我了,留着我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折磨我,折辱爹地。现在你还有了新欢,你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依附我们家的私生子,你是高高在上的司总,谁都要给你三分颜面,数不尽的美女给你投怀送抱,我一个玩物,我怎么会那么以为?”
“陶蒙蒙!”
男人一声低吼,陶蒙蒙吓了一跳,呆怔抬眸,才发现他脸脸色竟阴沉的难看,周身寒意笼罩,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