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她上前夺过被司延昭端在手里的粥碗。
“够了!”
“陶蒙蒙。”男人幽沉的凤眸,似有烈火焚烧。
陶蒙蒙呼吸发紧,紧攥着拳头,近乎恳求的望着司延昭:“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爹地现在不太舒服,他一会儿饿了,自己会吃的。”
她上前挽着司延昭的臂弯,泪早已经氤氲满了眼眶。
不忍心看到叱咤商场几十年的父亲,彼时沦为砧板上的鱼肉那般,任由宰割。更不忍心,那个挥刀的人,是司延昭。
这于陶振南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屈辱。
“爹地,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陶蒙蒙柔声冲陶振南说完,就拉着俊容冰冷的司延昭离开医院。
车上,静谧地可怕,气压仿佛也降到了冰点。
“爹地身体不好,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就算他有什么错,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这样也够了。延昭,当我求你,不要为难爹地。他只是,一时难接受。等过一段时间,他会接受的。”
“你还真不愧是陶振南的孝顺女!”司延昭一字一句充满阴霾,大手一拽,陶蒙蒙被男人伟岸的身躯逼到了角落,后背紧贴着车门。
男人长指攫住她下颌,居高临下睥睨她:“就这么心疼他么?嗯?”
“他是我爹地,他生我养我,我……唔……”
唇被狠狠吻上,司延昭残暴的咬着她的嘴唇,疼的陶蒙蒙眼泪直掉,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反被他握住摁在车窗。
“现在养你们父女俩的人是我!”
陶蒙蒙认命一般闭上眼,缓声说:“我知道,没有你,我跟爹地兴许早死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我只是恳求你,不要为难爹地。”
“我为难他?我怎么为难他了。”司延昭冷笑:“他绝食,我好心帮你喂他,倒是成我为难他了?陶蒙蒙,你还真不愧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三个字深深地刺痛陶蒙蒙的心脏。
究竟谁才是白眼狼?
爹地对司延昭母子有多好,整个深城,谁都有目共睹。他竟然说她是白眼狼?司延昭,你究竟有没有心!
陶蒙蒙在心里咆哮,可这些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她,承担不起,惹怒司延昭的后果。
不为了她自己,她也得为了爹地着想。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太紧张陶振南,还是本就认为,我会对你的好爹地赶尽杀绝?!”司延昭目光阴鸷,寸寸剜着她的心。
男人莫大的恶意,让陶蒙蒙感到莫名其妙。
“司延昭,你能不能别这么不可理喻!我只是让你别对爹地那么冷酷,别强迫他,让他缓一段时间,你干嘛要这么生气?你吼我做什么?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担心他护着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明知道爹地他恨你们,你在他只会,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强行吻住。残忍的肆虐的吻横蛮,堵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么?陶蒙蒙,你也恨我是吧?!”他一字一句阴霾,陶蒙蒙却几乎没被气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抡起胳膊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你永远不要再出现,这样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