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看了好久的电脑,温清的眼睛都干涩起来,她伸了个懒腰把文件推了回去,提醒着顾蓦尘:“明眼看着就是赔的血本无归的项目,你根本没有必要投资。”
他为什么投资,温清心里明镜似的。
“我想怎么投资,你就没必要管我了。”顾蓦尘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看似不带感情,却将一瓶眼药水放在桌面上,“工作都已经忙完了,还不赶紧走?”
泛着粉红的眼药水,微微晃动着水面。
文件还有眼药水,温清全都给他扔了回去,她万般绝情:“不需要。”
感情最忌讳藕断丝连,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关于当年温家之事,温清绝对不会放过顾蓦尘。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和顾家有关系,但是和我没有关系?”顾蓦尘声线依旧低沉,他看向温清的眼神笔直坦**,不带丝毫闪躲:“你因为这个和我断绝关系,不觉得枉费?”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温清更想为自己家里报仇。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有计划我不会阻拦你。”顾蓦尘将温清搂在怀里,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吻,轻柔的搂着她像是抱着绝世珍宝:“你放心,你想要调查什么,我绝对会帮你,不会打乱你的计划。”
“不过你要快一点,我要等不及了。”
突然来的柔情,温清好久都难以适应,她躲着顾蓦尘的手,在他怀里溜出来,下逐客令。
“我先走了。”顾蓦尘起身离开。
眼药水依旧摆在桌面上,由于温清刚刚的摆动,失去平衡躺在桌面上。
就如同顾蓦尘站在门口,监视着她一般。
温清索性眼不见为净,伸手捞着扔进垃圾桶里,觉得还不解气,将垃圾袋收拾好,扔进走廊垃圾站点,心里那口恶气才散了许多。
当天晚上,监狱里传来噩耗。
宋萱萱服毒了。
在监狱如此封闭的情况下,温清不知道宋萱萱是在哪里弄来的毒药,等着她匆匆赶到医院,主治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病患情况很糟糕,手术室内正在洗胃,但是毒已经蔓延到器官,不一定能救回来。”
“病危通知书,签字吧。”
厚厚的一沓纸,将手术中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设想到,挑战着家属的承受能力。
温清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收回视线问着身后的狱警:“为什么不联系家人?”
狱警也十分无奈:“没人来。”
就算是联系上宋晚晚,她与宋萱萱水火不容,也不可能来看她。
狱警联系一圈,只有温清来了,“她也特地叮嘱过,一定要让你来。”
急救灯亮着红,走廊里安静又压抑,宋萱萱躺在里面,外面甚至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平白生了几分悲怆。
温清已经接过笔,转身又递给狱警,“我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