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深吸一口气，冷硬讲述她的合作计划。

苏若只好奇对方是打算耍什么小心思，她竟然听到了一个无比正常且无比普通的商业计划。

正常到她哪哪都觉得不太妥。

“程夫人，像是这种合作，贵公司可以直接派人去我们公司聊，找我是没用的，因为我只负责技术，不负责别的方面。”

“呵——”程夫人冷笑出声，“贵公司有决策权的那位不想和程氏合作，无论程氏给出多丰厚的条件，反而是和齐之洲的公司签了合作协议。”

“苏小姐支持这种任人唯亲的做法？”

苏若抿唇。

听明白了，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程熠之所以选齐之洲不选程氏集团，是因为和齐之洲关系好。这挑拨离间的话术那么低级却铺垫了那么久，还真是……

无趣……

枉她以为对方有什么别具一格的新奇手段呢。

“任人唯亲的做法我当然不支持。”

这句话苏若说得慢吞吞的，程夫人心头一跳，断定苏若还有后半句话。

她是想挑拨离间，但可没想过，这能成功。

蓦然，一声短促的软和笑声传来，苏若笃定而温柔，“但是我支持程熠做的所有决策！”

果然！

程夫人心底微沉，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至极。

她被气得沉默了许久，久到苏若的眼膜都取下来，她能睁眼了，程夫人才整理好心绪，“苏小姐，你想扬名全国吗？”

“想啊。”侧头瞄了一眼躺在她隔壁美容床的温雅妇人，苏若回答得轻飘飘的。

“我能帮你。”程夫人咬牙，不情不愿地吐出这句话。

美容师做完最后一道工序，把镜子递到苏若面前。

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脸，苏若好心情地弯着眼睛笑了出声，“程夫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扬名全国了，我的团队也绝对不会寂寂无名，我的身边一定得站着程熠！”

一个人走到高处多无趣，她总得拉个人陪着她。

程夫人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冷静’，但出口的语气控制不住带着嫌恶的针对性，“苏小姐，有些时候有些舆论可不一定能全然满足你心里所想，我能让你扬名全国，也能让程熠声名狼藉！”

“哦？是么？那么厉害！那程夫人试试看吧。”

苏若语气懒散。

程夫人紧咬牙关，硬是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这个苏若……软硬不吃……太麻烦了！

美容师收起镜子，按摩也结束了，苏若坐起来，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肩颈，“我得去找程熠了，程夫人，有缘再见。”

程夫人闭口不言，脸色青黑，怕自己控制不住张口就是一顿骂。

苏若也没在意，温声跟美容师按摩师道了声辛苦，心情愉悦走出美容院。

程熠也是刚结束，站在路边等她。

见到脸颊白里透红的小姑娘，他扯开唇角一笑，“若若。”

苏若挽过他的手臂，双眼亮晶晶的，“怎么样，中医馆的老师傅手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