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熠勾了勾唇，懒懒地说道，“看来苏小姐是整个苏家最聪明的人了。”

“他们确实太蠢。”这样跟程嘉礼说话可是不行的，容易消耗程嘉礼对苏家的感恩。陈双彤也是不聪明，竟然这就摆起了丈母娘的谱？

程嘉礼脸色冰冷，“我会把所有证据都公布出来，是谁做的，大家一目了然。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手上的证据有问题，你们可以自己去查。如果真的是我这边查的不对，我会郑重地向苏晨曦道歉。”

【宿主，有没有觉得程嘉礼在这种时候是像一个男主的？】

——但也只有这种时候有男主的魅力。

【也是。】

“我……嘉礼，晨曦真的不是这种胡闹的孩子，你一定要相信他！而且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

陈双彤还想苦口婆心地劝，苏正平沉着脸摁住她的肩膀，“够了！不要再说了！晨曦，你自己说！”

知子莫若父，苏正平看苏晨曦那脸色就看出来了，这件事和他有关。

说不失望是假的，今天对苏家很重要，苏晨曦都能闹出这种事，如果处理不好，连累的是整个苏家的名声。

程熠听着苏家长辈对苏晨曦的维护，再想起刚刚，苏若一个人撑起了所有人的质疑，父母没一个帮她说话，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声线低哑，“你会难过吗？”

嗯？苏若笑得眉眼弯弯，“当然不会，我习惯了。”

原来的那个苏若习惯了这种差别待遇，至于她自己，本来就对陈双彤和苏正平没什么期待。

另一边，苏晨曦接过话筒，冷汗打湿了他的刘海，他狼狈得很，没了看到苏若倒霉时的嚣张。

他双手握住话筒，张了张嘴，却难以说出话来。

周围人的视线夹带着鄙夷和冷漠，如同一把利刃扎向他。

他们本该这样看着苏若的才对，但那些充满了恶意的视线，尽数落在他身上。

而且苏若没在人群里……只有那个讨人厌的小孩，眼里蓄着天真无邪的恶……

苏正平一脸严肃，“晨曦！做错了事就好好道歉！大家都会原谅你！”

苏晨曦浑身一颤，心里清楚，程嘉礼掌握了证据，他撒谎没用了，“我……闹事的人是我安排的……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和姐姐产生了点小矛盾，我就用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捉弄她，我没想到会闹那么大，很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怜阳姐，对不起姐夫……”

说到最后，他声线都有些哽咽了。

但心疼的人只有陈双彤，而有苏正平在，陈双彤没敢说话。

苏若听着苏晨曦的道歉，嫌弃地摇头，“他并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是害怕长辈的施压而已。”

“他真不真心不重要，这一场闹下来，他丢尽了脸，这就足够有趣了不是么？”看苏若手里端着的杯子空了，程熠拿过杯子。

苏若侧头，笑意浅浅，“不得不说，你是真懂我！”

她确实不稀罕苏晨曦的真心，对于她来说，看到苏晨曦丢脸就非常快乐。

而且，就算道歉了，闹了这一出，苏晨曦的名声还是会受影响，没人会觉得在这种大场合捉弄姐姐的会是好孩子，苏晨曦绝对会被绝大多数人冠上恶毒这种印象。

程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