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见他们那副德性，估计这酒一时半会儿还喝不完，他将牛奶还有一些营养品提到陈母的房里，果然一走到陈母的房门口，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听附近的乡里乡亲说，陈母瘫到**起不来，也没有人管，也没人给她洗身上，拉撒到**都没有人管，有些邻居实在看不下去，时不时还过来帮忙，因为这两日陈平回来了，别人就没再来帮忙了，所以，陈母拉撒都在**，导致气味特别难闻。

程东经常做志愿者，他根本就没有嫌弃，他进门后，替陈母换了干净的被子，他是个男人，又不好帮陈母洗身子，只好又从车里带了点礼品找隔壁的大妈过来帮忙给陈母洗身子。

程东拿着脏被单出来往洗衣机里放着去清洁时，那几个人还笑话他。

“平哥，你看这个男人，想当你妈的儿子啊。”

“可不是吗？还给你妈整理房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你妈有传家宝？”

“平哥，看来你还真得问问你妈，是不是有传家宝，不然这个男的长得一表人才的，这种脏话累话还抢着干。”

陈平哈哈大笑，说：“我妈有个鬼的传家宝，人家是志愿者，有做这种事怎么赚钱？他赚的可都是人家的善款。”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完全不把程东放在眼里。

程东听着这些难听的话，紧抿着薄唇，一个字都没说。

跟这种人解释，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程东启动洗机之后，回到房里，隔壁大妈已经帮陈母洗好身体，程东把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来，门也打开，让空气流动起来，这样，老人家就是瘫在**，也舒服多了。

隔壁大妈也是受过程东恩惠的人，对陈母说：“陈平他娘，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养身体，程东这小伙子不错，给你房间弄得干干净净，这下子舒坦多了吗？”

陈平妈张着嘴，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但她看向程东，眼泪汪汪的，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都不管她，一个外人还帮她这么多。

程东走到陈母床前，开了一瓶牛奶，插上吸管，让隔壁大妈扶着她半坐起来，给她喝奶。

陈母颤抖着手，握住程东，点着头艰难地说：“谢谢。”

程东安慰她说：“不用客气，你先喝牛奶。”

即使人要去世了，最后的时间里，也该有尊严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