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护送啊,咱就是走个过场,就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谁啊?这侯府小姐半夜出来,肯定是有人半路护送的啊,你真以为没人跟着她呢!”
黑鹰一边偷听一边移动,这一句话惊的他差点踩滑了脚,一个趔趄过去砸在了另一栋屋顶上。
行走的狱卒停下脚步,朝四周看了看。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黑鹰伏在屋顶上憋着呼吸一动也不动。
“没有啊,唉,肯定是你听错了,走吧走吧,有了这些银子,咱哥几个去喝顿好的!”
“喝醉了谁回去站岗啊!”
“这年头谁还来查岗啊!你以为这几天突然各位看守大人来的这么勤是干啥,不就是在等侯府大小姐来嘛,现在人已经来过了,看守大人也不用天天来了,谁还会来查我们啊,走走走喝酒去!”
黑鹰躲在房梁上听的一清二楚。
......
“所以说他们是专门在等我过去?等我去过了所有的人都放松了?”
易净觉一边裁剪手里的花草一边仔细思索着黑鹰的回话。
“他们只说看守大人来的这么勤便就是因为在等大小姐,具体是谁下令的没有说,后面就只是在聊喝酒的事。为了检验他们话的真假,我还特地去蹲了一下大理寺,发现自从您去过之后,那些去探望犯人的人都准许进去了,几个官职大一点的看守大人也确实不在了。”
“所以这就是专门在等我了,这究竟是敌还是友我们到现在也还不能分清看来以后只能更加小心了......”
......
边城。
易衡觉从刚搭好的帐篷里出来,看了看在吐白的天色。
一只鹰从远处飞来,他抬起胳膊,让鹰稳稳的落在臂膀之上。
鹰脚上绑着细小的竹筒,易衡觉取出竹筒里的信,摸了摸它光滑的额头,拍拍它的羽毛,鹰抖了抖翅膀,兀的飞了出去。
展开信,发现信纸只有一张的时候,易衡觉皱了皱眉头。
往日的信,都是两封,一封是母亲和妹妹写的,另一封是叶珑的,这次只有一封,那一定是谁没写,一站开信发现是易净觉的字迹,那就是叶珑没给他写信。可是自从两个人分开,每次来信都少不了她的,这次才刚回去不久,怎么就没信了呢?
易衡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仔细阅读妹妹寄过来的信,希望能在这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果然,易净觉在信里提到叶珑出了事,但是没说是什么事,只说叶珑现在处于被禁足的状态,不能轻易去看望叶珑,所以这次收不到她的信了。
易净觉让他别太担心,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叶珑差不多就能出来了,所以希望易衡觉不要太担心,还是平安归来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