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二人上了马车,朝着北方前去。
易衡觉和李伏昆在马背上注视着他们逐渐远去,叶珑掀开了马车上面的帘子,不断的冲易衡觉挥手,他也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一直回应着。
等到那行人影逐渐的缩小之后,李伏昆才开口道:“等回了京城,叶姑娘知道侯爷你是在诓骗她……”
那可就好看了。
老夫人的身子并无恙,一切都是易衡觉诓骗叶珑回京城的借口罢了。
“那也要等到一个月之后了。”易衡觉都盘算好了,按照他们的脚程,就算日夜兼程也要二十天才能回到京城。
这段时间内,足够他应付福州那一摊子了。
马车终于隐入了山林之中,随着那条官路一起消失了,二人这才掉转马头。
“侯爷,其实叶姑娘跟着咱们,说不定还要安全一些。”若是这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彦津一个人怕是不成的。
跟着他们,起码都在一起。
易衡觉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福州是边城,离南疆过近了,如今又知赤勒和南疆达成了某种协议。
易衡觉是不会拿叶珑来冒险的,至于旁的。
“那就让他们没心思管旁的。”易衡觉厉声道。
李伏昆挑眉,看侯爷的样子是生气了,那就只能让赤勒那帮人自求多福了。
回京的路上倒是平静的很,甚至有些单调。
叶珑记挂着易衡觉,隔三差五的就要写信去问候一番,倒是给了许彦津和安乐独处的空间。
每到一个地方,二人就时常结伴出游,感情升温的十分迅速,都开始当着叶珑的面说悄悄话了。
半个月后,临近八月了,越是靠近北方,秋意便越发的浓了。
看着路边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叶珑颇为感慨唏嘘。
当初她跟着易衡觉回京城也是这个时候,一眨眼就过去这么久了。
再次回到诸暨的时候,这里的景象和走的时候截然不同,民生恢复的不错,而新来的府衙当差之人是易衡觉提拔过来的,同先前的陈县令相辅相成。
尤其是没了白地主的剥削后,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比从前要舒心不少。
得知叶珑几人回来时,陈县令十分热情的邀请几人多留宿几日,权当是视察工作了。
盛情难却,叶珑三人只好在之前留宿的驿站之中歇下了。
叶珑到驿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信,给易衡觉写信汇报情况。
“珑姐,我去街上逛一逛了。”
安乐俯身,想要看看叶珑给易衡觉的信上面写的是什么,刚一凑近,叶珑就伸手遮挡住了:“要逛就赶紧去,陈县令今夜还邀我们去他府上吃饭的,早些回来啊。”
“知道了。”
安乐娇声道,转身就离开了,叶珑摇摇头,继续写信。
像往常一样将信寄出去之后,叶珑把玩起手里的同心结来,这同心结看着工整的很,叶珑还没机会问个清楚。
这到底是易衡觉亲手做的还是去买的。
七夕的时候易衡觉忙着查案子,连回来都是入夜之后,想来是没有时间亲手做的了。
叶珑沉声叹了口气,十分想念智能通讯工具。
远在福州的易衡觉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这到福州天气还热了一些,侯爷莫不是染了风寒吧?”随行的郎中关切道,提着药箱随时听令给易衡觉请平安脉。
李伏昆冷不丁的道:“可别是谁挂念这侯爷,侯爷才这般的。”
这个谁很是灵性,易衡觉故意问道:“怎么本侯,闻到了好大一股酸味啊?”
李伏昆冷哼一声,抿唇不说话了。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易衡觉回到了正轨问道。
李伏昆递了个花名册过去:“都在这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