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羹,洗了个澡。
叶珑就开始倒腾起那同心结来了,也不知是她手笨的缘故还是运气不好,明明看着是简洁大方的款式。
自己动起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好不容易按照样式编了一个出来,却是扭扭歪歪的不成样子。
连安乐看了都摇头。
这一动作让叶珑十分受挫。
她还不相信了,整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京城。
太子府。
虽说是临近七夕,按照规矩是要热闹一二的,可是因为林婧婷有孕怀像又不好的缘故。
太医们几乎是在太子府里扎了根,连皇后娘娘都三天两头的往这院子里面跑。
为了避嫌,晏悯缘索性连院子都不出,成日也就侍弄侍弄花草打发时间罢了。
“皇后娘娘来了,叫娘娘您过去用膳呢。”丫鬟来传话道。
晏悯缘斜睨丫鬟一眼,满心的不悦都写在了脸上。
身边的春芳会意:“我们娘娘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就不去了。”
小丫鬟这才离开。
“如此蠢笨的丫头,赶紧从我院子里打发出去。”没的在她眼前惹她生气。
“娘娘别生气,为了一个小丫鬟气坏了身子不上算的。”春芳低声劝道。
晏悯缘揉了揉太阳穴,春芳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皇后娘娘和林家也不过是表亲罢了,竟然对林婧婷的肚子这么上心,奔丧都没来的这么勤的。
她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留了林婧婷一命。
仿佛知道晏悯缘的心思似的,春芳开口道:“太子殿下膝下无子,若是有了嫡子,在朝中的地位也稳些。”
“其实当初老爷也劝娘娘您趁早要给孩子的……”凭借晏悯缘当初的恩宠,要个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哪里像现在,他们院子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趟了。
晏悯缘放下了手中的剪刀,低头嗅了嗅面前的栀子花。
“木已成舟,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风水轮流转,林婧婷视她为眼中钉,有了身孕更是金贵的很,她现在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叶珑和易衡觉的婚事,晏悯缘没没想到就气不顺。
“对了,叶家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递了消息给大少爷了,估计这些日子就要有眉目了。”
“南边呢?”
春芳怔了一下,知道这南边指的是易衡觉一行:“定业候一行已经到了诸暨,冀北的乡绅被肃清了一番,定业候还上奏,换了好些人过去。”
晏悯缘冷笑一声,皇帝这是要拿易衡觉当枪使。
“不过听说南边有些不太平。”
“那本宫可得好好的替叶珑祝祷一番了。”
晏悯缘的笑十分冷冽,无半分的真心实意:“她若是不小心死在了路上,可就对不住本宫为她准备的这份大礼了。”
“阿嚏!”
叶珑吸了吸鼻子,这晚风着实有些冷。
没想到诸暨的昼夜温差还挺大,那这里种水果不错。
“叶姑娘在绣同心结呢。”
“不知可是绣给那位不爱笑的大人的?”来人是赵娘子,给各个房间的人送晚饭来的。
并未刻意张扬,旁人甚少知道易衡觉侯爷的身份,为表恭敬,也只唤声大人。
“正是。”叶珑看着手里的刚成了个形的同心结。
她的手指都被丝线给勒出了痕迹来,已经拆了又编,反反复复许多回了。
赵娘子多看了两眼,指着一处道:“这里可是弄错了?应当先打个活扣的。”
叶珑灵光乍现,这赵娘子是本地人,定然是会做这些小玩意的,立刻虚心请教起来。
诸暨附近的村庄发生了几次抢夺事件,当事人说是灾民模样的人,可易衡觉去现场看了之后觉的,这伙贼人跟冀北的那些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