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话的工夫。
门口传来了一阵**。
“侯爷,又来了。”
这个又字,叶珑就知道是那帮人了。
尽管每次都是些不同的面孔,可是作案手法都如出一辙。
假装领东西排队,而后**,再借机抢走东西。
只是这回,可不像从前几次那么轻易得手了。
易衡觉没让叶珑出去,她在内屋就瞧见了,一群人还在排队,刚出现**的时候,就被许彦津带着侍卫给围了起来。
二话不说就押起来。
那些扮成灾民模样的人都是男丁,当即就反抗起来,看那些人的动作和身量,一个个就都是练家子。
身强体壮的。
“你们做什么?”
“我们是来领粮食的!”
“你们还敢打人不成?!”
听着这底气十足的喊声,哪里像是难民,做戏也不知道做全一些。
许彦津手下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用力将那几个不老实的人手给压在了背后,看那个弧度叶珑就知道。
脱臼了。
其余几人见状,便不敢再挣扎了。
很快,这帮人就被制服了,一个个都被带进了县衙之中。
“珑姐,这是终于要收网了吗?”安乐看着那帮人不少。
可仍旧好奇:“那先前被抢走的银子还能收拿回来吗?”
叶珑抱着小算盘,斩钉截铁的道:“肯定得要回来。”
她算过了,皇帝给的赈灾银怕是都不够了,易衡觉定是自己贴有的。
这亏本的买卖,才不做呢。
“侯爷,这群人不是灾民吗?咱们可不能伤了他们啊。”陈县令竟然还反过来劝道。
易衡觉抬手,打断了陈县令的话:“陈大人,此事不需你插手。”
陈县令站定,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陈大人,您就好好看着,我们侯爷,是在救你呢。”许彦津点拨了一句。
然而陈县令能不能听懂……就听天由命吧。
府衙的大牢空****的,今日却是热闹的很。
那群人进去之后仍旧不老实,手脱臼了也不安分,嚷嚷着说许彦津仗势欺人。
许彦津也不着急,就让人搬了桌子来,在这牢房里面就开始审问起来。
侍卫们搬来了一摞厚厚的户籍册子。
许彦津环顾四周,挑了个面目凶狠的:“就你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把人给带了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审问我们?”
“我可是良民,便是县令大人来了……”
“是不是良民,得我说了算。”
许彦津打断了他的话,翻起桌上的户籍册子来:“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男人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肯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便没事了?”
“嘁,难不成你还想对我用刑?”那人有恃无恐,丝毫不担忧。
许彦津也跟着笑。
这笑,反倒是让对面的人心里毛毛的。
“你叫王成,家主在冀北城西柳叶巷里。”
男子虎躯一震,人却在极力掩饰着躁动。
许彦津继续幽幽道:“家里有个母亲,今年五十有二。”
“你还有个儿子,今年五岁,叫做小栓子。”
“你想干什么?!”
男子再也难掩激动的神情,手被镣铐给束缚住了,额头也青筋暴起。
许彦津向后一靠,笑容痞里痞气,像极了街上的混混,他耸耸肩:“我能干什么啊,你们是良民,我不能仗势欺人,也不能对你们用刑不是。”
男人抿唇,恶狠狠的瞪着许彦津。
原先还躁动的众人,此刻也安静下来。
“如何,是要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许彦津又斜睨一眼其余的人:“还是你们,有谁想自己招供的。”
大牢内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