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唤住了他。
“那殿下早些休息吧。”
许彦津说罢,就吹灭了灯。
安乐盖着被子,隔着两道屏障,只能依稀看到许彦津的影子。
她侧过身子,瞧着他的影子。
没多久,许彦津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翌日清晨,安乐起来的时候,已然不见了许彦津的身影,外面的地铺也收拾的干干净净,全无痕迹。
只有隔着的那一道屏风证明昨夜发生的不是安乐的梦。
她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
“砰砰。”
伴随着敲门声,门外响起了声音:“小姐醒了吗?我来给小姐梳头了。”
是个妇女的声音,安乐应了一声,那人便推门而入,端着一盆热水。
是昨日在厨房里面做饭的嬷嬷。
那嬷嬷长了个笑模样,手指看着粗短,梳起头来却是精致的很,给安乐上了头油。
“嬷嬷的手真巧,比宫……我家里的嬷嬷还要好。”安乐及时改了口。
“小姐您的头发就跟缎子似的,是您养的好。”嬷嬷笑眯眯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从京城来的贵人,什么身份她不用多想也知道高贵的很。
伺候完安乐洗漱,那嬷嬷就退了出去。
下去吃早饭,许彦津正在埋头苦吃,见到她扬起脸露了个笑出来,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不过没瞧见叶珑和侯爷。
安乐下来的时候那房门还紧闭呢。
房内。
昨夜回来后,易衡觉就喂了叶珑醒酒丸,今日起来时头就没那么疼了。
她感觉到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
是腰带。
是易衡觉的腰带?!
这一眼,叶珑终于清醒了。
她看着手里明晃晃的腰带,上面还有禁步玉佩等挂饰,的确是易衡觉的没错。
她昨夜喝醉了不会对易衡觉做了什么吧?
叶珑低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衣服还是昨夜的,没有动过。
叶珑翻身下床,这才发现身边的位置依稀有一个人形。
盯着那褶皱思忖了片刻。
叶珑努力想要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得,断片了。
除了被人给误会成断袖,还有台子上那些个婀娜多姿的姑娘,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日后得少喝酒。
尤其是和易衡觉一起。
用过早饭之后,叶珑听许彦津说,易衡觉一大早就出门去了。
说是在张罗赈灾的事情。
叶珑也要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带上了安乐和许彦津。
“昨夜里侯爷就吩咐了将所有的摊点都设在了府衙的门口。”
“也命人重新准备了粮食还有银子。”
“今日一早侯爷边去了府衙,也着人去将那些难民给寻来。”
“还请了好些个郎中过来,给那些人看诊治病。”
听许彦津一说,叶珑才知道他竟然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功夫带她去花楼喝酒。
很快就到了府衙门口。
没瞧见侍卫围着,但是灾民们都十分有序的排队领取着粮食和银子。
所有救济的东西都集中在一次,也好管理,是个不错的法子。
不仅如此,那些人一边领取着,还有人在旁边询问名字,似乎是要登记造册。
叶珑没看到易衡觉的身影。
这有了专门的郎中坐诊,叶珑也不必操劳了,便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再去看就是了。
“难怪易衡觉说那个县令无能呢。”安乐瞧着,现在这样挺好的。
叶珑看了眼灾民们,总觉得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若是这样便能解决的话,想来易衡觉也不会亲自动手的。
三人正说话间,叶珑终于发现了易衡觉的身影。
他正盯着账房记东西,三人走了过去。
“呦,今日侯爷可是素净的很。”
安乐看着易衡觉的腰间,不仅没有禁步,连玉佩都没有,十分素净。
“是啊,今日素净些。”这话易衡觉是盯着叶珑说的。
让叶珑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