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叶珑不相信一般,安乐拿下了腰间的令牌:“这是父皇给我的令牌,让我保命用的。”
叶珑接过那令牌一看,果然是受宠的公主。
那令牌比易衡觉的要好多了,不仅雕刻了龙,还有凤凰。
啧,皇帝这回怎么如此开明?
难不成是受什么洗礼,赞成自由恋爱了?
也不对啊,那应该直接一纸婚约赐婚二人啊。
“珑姐别担心了,而且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教我武功的师父,可是宫里最好的。”
叶珑看着那枚令牌,又看了看安乐那张满是无辜的脸。
脑子里想到了一个最佳的判断方法。
若是明日有人来抓安乐回去,或者张贴安乐的画像搜捕,叶珑就立刻让许彦津将她给扭送回去。
横竖彦津能赶上他们的。
叶珑眨眨眼,只道:“睡觉。”
翌日一早。
许是因为安乐这个贵客的突如其来,叶珑睡的不是很安稳,眼下有些乌青。
易衡觉手里拿着封信函,准备给她看:“昨夜没睡好?”
叶珑抬手打了个哈欠,努努嘴示意安乐的方向,喃喃道:“这么大一个烫手的山芋,我怎么能睡的好。”
“易衡觉,若是有人来寻她,或者有海捕公文,咱们就立刻马上扭送她回京城。”
这可是当朝公主,还是受宠的那种。
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担待不起。
“怕是晚了。”
叶珑这才注意到易衡觉手里的信函,看着那熟悉的祥云彩金纸,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展开一看。
竟然是皇帝的亲笔手谕。
是让易衡觉好好的照顾安乐的。
叶珑惊的小嘴半张,看了好几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皇帝是不是……疯了?”
易衡觉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军师,慎言啊。”
“快些吃饭,今日就在马车上再休息会。”
叶珑哪里睡的着,足足看那信函看了半个时辰。
是看一眼信函,又看一眼安乐。
那眼神,盯得安乐心里发毛,实在是坐不住了,出了马车骑马去了。
最终叶珑认命了,胡乱的将那信函一塞,眼不见心不烦,倒头就睡了下去。
安乐上马没多久,许彦津就到了她身旁,却十分规矩的没有并排前行,始终保持着落后几分的步子。
“公主……”
“如今是在外面,你叫我安乐就好了。”
那也太不和规矩了,许彦津想了想:“属下还是唤您小姐吧。”
榆木脑袋。
“小姐怎的来了?”
“我父亲让我当监工。”
监工?
“那可有任职文书?”
木头疙瘩。
安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口谕。”
许彦津摸了摸鼻尖,当他没问。
前面不远处的李伏昆回眸,拧眉看了二人一眼,十分不解的问道:“公主殿下到底图许彦津这个木头什么?”
易衡觉也跟着笑:“本侯也很好奇,就如同好奇洛姑娘看上你什么了一般。”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伏昆没好气的道:“好好的说旁人,你扯到我身上作什么?!”
说着就加紧马腹,往前跑出去好远。
也不知道小李将军何时才能从这种愤懑之中走出来。
易衡觉保守估计,得持续到洛禽霜回京。
出了永乐城,道路明显的荒凉了起来,植被更加的茂密,这是条小路,比官道快上足足三日。
却也人迹罕至,也是易衡觉常年带兵才知道这条小路的。
离开京城的第三天,队伍里就出现了多多少少的水土不服的症状,身体较弱些的开始上吐下泻。
好在叶珑先见之明,准备了不少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