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珑想到了一件要紧事,令牌!
那个金吾卫的令牌!
“昨日进大牢之时,那个金吾卫是拿着令牌才进来的,昨夜当值的人定是有印象的!”
说起令牌,白千户眯起眼睛,不急不缓的道:“今日盘问了昨夜当值的人,他们的确是见了金吾卫的令牌。”
“可是,只瞧见你一人进来的。”
她一个人?叶珑不爽的起身,面有愠色道:“我一个人?”
蓦然,叶珑想到了昨日一路上。
所见看守之人少之又少。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见叶珑错愕茫然的模样,白千户并不能分辨她所说的话的真假。
只是如今在她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来看,这些话都像是辩驳。
白千户继续道:“小厮昨日受了刑,我们的人只是想逼问,总归是留着他的命的。”
“可是你走后没一炷香的工夫,巡视之人便发现了小厮死了。”
“死因。”叶珑径直问道。
“伤口上面被撒了七白粉。”
叶珑冷哼一声。
还是个为她量身定做的圈套。
这七白粉乃是由多种草药研磨而成,是懂行的人才用的一个老药方,用于淤青上有奇效。
却不可见血,否则便会毒发身亡。
除了经年的老中医,以及行伍之人,怕是甚少有人知道此物。
做足了工夫啊。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冗长枯燥的审问,叶珑本就是被诓骗的,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
然而她的说辞又与大牢内的当值之人的不符。
白千户还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让人去寻了陆士奇以及在太子府查问,可有见到叶珑是随金吾卫一起离开的。
白千户一边审问,一旁有先生在记录供词。
叶珑抬眸看着头顶处的那扇窗户。
这是牢房中唯一的光亮的来源。
刺眼的阳光从那方方正正的窗户中射进来。
好密的网。
晏家就这么想除掉她吗。
“你说什么?!”
“侯爷!叶姑娘被人给抓紧大牢里面了!”探子复述道。
再抬头的时候,已然不见易衡觉的身影了。
易衡觉还没出院子,人就被李伏昆给拦了下来。
“我听说了叶珑被抓起来的消息,便急忙来寻你了。”李伏昆就知道,只要是和叶珑有关的事情,易衡觉便是沉稳也没了,谋略也丢了。
“我已从我父亲那里打听了,白千户如今在盘问太子府的下人们,叶珑现在还是安全的。”
易衡觉抬脚要走:“现在安全,那之后呢?”
抓进大牢内可不是儿戏的,若是叶珑被用了刑……
李伏昆态度强硬,拦着去路:“不可,此事得从长计议,你且先听出原委,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那陆士奇原本是要去侯府来禀报此事的,可人在半路上便被金吾卫的人给带走问话了。
李伏昆托了些关系,这才见了陆士奇一面,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告诉易衡觉。
“这是个圈套。”
“要买通金吾卫,大牢的看守,还要弄死那牢狱内的小厮。”
“这么大的手笔,除了晏勤还有谁?!”许彦津义愤填膺的说道。
易衡觉是满腹的自责,若不是他的缘故,叶珑也不会惹上这样的祸事了。
这几日易衡觉同许彦津等人都在寻找别的线索,又或是那小厮被人买通的证据,一无所获不说,如今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我要去太师府。”易衡觉沉声道。
“哥哥,不可。”
一直在角落里面安静聆听的易净觉突然开口道:“这摆明了是个圈套,哥哥难道要上赶着去钻吗?”
“马球场的事,晏家一剑霜带哦。”
“哥哥若是鲁莽行事,那正好被人给抓住了把柄,那珑姐便是真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