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这个边陲小镇,易衡觉的心境却全然不同了。
“驾!”
李伏昆夹紧马腹,从队伍中段到了易衡觉的身边汇报道:“侯爷,咱们今日就能到澜洲城了,可否要让人带先遣军去边境探探?”
“彦津呢?”
“这呢侯爷!”
许彦津听到易小侯爷的呼唤,便高声应道,蹭的一下就到了易衡觉的身边。
“你带十五人,先去边境看看。”
“属下遵命!”
少年鲜衣怒马,点好人数之后就策马离去。
刚从山路回到官路,士兵们亦是辛劳不已,需要好好修整一二。
阑州城内,以往的军营众人都是熟悉不已,不同的是,这回没了碍手碍脚的督军,易衡觉又深的民心,做起事来更能放开手脚了。
“侯爷,是洛姑娘的信鸽!”
帐外的士兵来报,李伏昆却是抢先一步拉开了帷帐,伸手接过拿信鸽。
打开后难掩失望之色,扭头将信交给了易衡觉。
是叶珑的信!
易衡觉看过她医书上面的批注,从而认得叶珑的字迹。
得知叶珑顺利跟着洛禽霜从赤勒离开后,易衡觉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完后易衡觉将那封信重新叠好放回了信封之中,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不已的宝贝般收到了一个木匣之中。
看易衡觉的神情松动,李伏昆也松了口气,纵使侯爷不说,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侯爷一直在担忧叶珑的下落。
若是叶珑还在湛罗的手中,这仗怎么打都是忧心忡忡的,如今叶珑安全了,侯爷没了后顾之忧了。
另一边的赤勒。
亲自到边境搜寻好几日都没有下过的湛罗,在听闻崇国一行人带着人去了北夏,尤其是听到其中有个肤色较深女人时。
湛罗无比肯定此人就是叶珑。
那日守城的将士无一幸免。
“陛下,您如今才登基,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的,行事还是低调些的好……”国师好言相劝,却被湛罗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
站在殿外的侧妃叹了口气,如今能在湛罗跟前说的上话的也只有国师了,湛罗登基后,比从前更加暴怒。
虽然后宫仍旧只有她一个侧妃,可是久久未提封皇后一事,大臣们上书多次,后位不宜空悬,湛罗却是充耳不闻。
玉罗手握成拳,如今朝野上下,背地里对湛罗是怨声载道,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为了那个叶珑发火。
这个女人,留不得。
玉罗转身便走,身后的大宫女快步跟了上去:“侧妃,您亲手炖的汤还没送过去呢。”
“去传信,叫我弟弟进宫来。”
“是。”大宫女见玉罗脸色不好,没敢继续多问下去。
……
“阿嚏!”
叶珑拿帕子掩面,这好端端的突然打起了喷嚏,此时终于回过神来的洛禽霜故意道:“莫不是侯爷想珑姐想的紧了,这才打喷嚏的吧?”
擦了擦鼻尖,叶珑不甘示弱:“看样子天师的酒醒的差不多了,都有精神同民女说笑了。”
提到酒一字,洛禽霜就颇为懊恼:“我带酒过去分明是让珑姐你消愁的,怎的倒将我给灌醉了,珑姐你不厚道。”
“灌这个字用的不太好,分明是昨晚我声泪俱下求着你喝的。”
洛禽霜咬唇,甘拜下风,不再言语。
出宫的路上,叶珑蓦然瞥到了一株曼陀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