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转过头,三角眼激射毒光,一字一句问:“宋先生,你杀了我的徒儿?”
“你说错了,他是自己杀死自己的。”
相比于覃雷枋的震怒,宋先生则是极为淡漠,仿佛是个看客般。他轻轻抚过怀中凰鸟柔软的羽翎,云淡风清地回答道。
这句话堵得覃雷枋吐不出半个字。
手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毕竟是丁礅射箭,结果却把自己给射死了。
应该是箭里面的术咒注入得不太对吧,否则怎么会把自己射死?何况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人家宋先生根本连动都没动,怎么杀死丁礅呀?
覃雷枋深深吸口气,可恶!
他的徒儿不能就这么死了!
转眼,他死死地盯了凰鸟一眼,暗暗把这笔账记到鸟头上。
不过这个姓宋的,也绝对不能放过。
等他炼成最后一式,便是这姓宋的死亡之期!
就在此际,蓦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快来看,打开啦!”
覃雷枋闻言直接皱起眉头,顺着声音处望去,但见先前还怎么都进不去的芦苇丛,此刻却是门户大开!
该死的,谁干的!
覃雷枋大吃一惊,连忙带人赶上。
待走至跟前,见到两座高高的芦苇乖乖巧巧地移开至两旁。
将中间沼泽的门户完全给果露出来。
但见沼泽之中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虽说如此,这门户已被破开却是不争的事实。
眼见着宋家的人纷涌进去,覃雷枋面色铁青地捉住一个,阴森森质问:“是谁,谁打开的这里?”
“啊……是九公子呀!”
那人先是惊了下,随后露出无比自豪的灿烂笑容,冲前面那道精致的背影一指,赞道:“也只有九公子能打开!”
九令。
覃雷枋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直勾勾盯着君冷钥的身影,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但见宋先生带着凰鸟径直进了沼泽之地。
覃雷枋气愤又增一层。
愤愤跺脚,覃雷枋怒冲冲跟进去。
可待到了里面之后才发觉,这里几乎脸对脸都见不着人,雾气非常之浓。
而且吸入雾气之后,会使得身体本能地无力。
随手取了粒药丸吞下,覃雷枋对此完全没障碍。
在这里面,想要找到自己的人是件挺难的事情,除非每个人身上系根绳子。
覃雷枋迈进沼泽之际就后悔了,何必走进来呢,他在外头完全有能力掌控这儿的一切。
只是耳边忽听见宋先生的说话声,顿时覃雷枋那股子不甘心的劲儿就又腾地窜上来。
他大步朝前走了几下,忽地遇上了宋挽宛。
覃雷枋面上划过道阴狞的笑意,上前就挡在宋挽宛身前,装作十分大方地道:“宋小姐大可不必进这臭沼泽之地,守在外面也一样。如今虽是宋家的宝器出了问题,但大家都有一份责任。宋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便将此事交予我罢!”
“客气了覃大师。”宋挽宛冷漠地客套一句,一旋身躲开覃雷枋,反而是走到君冷钥身边,二人并肩前行。
覃雷枋见她不中记,转而将视线落在她身边的君冷钥上。
“师父。”
突然一道机械似的男音阴森森地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