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来找药鼎的?去去去,外面铺面有的是,去买吧!”覃药师赶苍蝇似地说道,根本就没把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其他的人都没说话。
“哟,糊了糊了,快点加水!”
那最年轻的濯药师几乎要跳起来,怒声呵斥药鼎跟前的小药童。
这时那最边上的穿着药师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轻抚细细的胡须,嘲讽地冷望濯药师,嬉笑道,“濯老弟呀,都说让你小心些了。瞧瞧,把中午宴会的消弥丹给炼坏了吧?年轻人呐,真正地不听劝,唉!也罢,你重新炼一炉吧!”
濯药师听后怒瞪回去,自负冷笑,“常药师,我看你那锅药丹也不见得多好,毕竟色泽和味道都不是上佳,看看午宴有多少人愿意享用你的药丹吧,怕是连狗都不吃!”
“呀呀呀,濯临小儿竟敢如此说老夫,你等着!”常药师吹胡子瞪眼,气得跳脚。
这几个人吵得热闹,君冷钥趁机走到药鼎前,查看他们的鼎中的药丹,只见都已成形,但每一鼎的味道都不怎么好闻。
这个叫做“消弥丹”?只是就凭这股味道,想消弥体内混浊之气,却是要忍受一番了。
至于想要达到某种功效,却还是要看其后的疗效才行。
不过他们在这里集体炼丹,这药鼎却是有新有旧,前面屋门紧闭,里头应该会有存货的吧?
她走到门前,刚想要推开,身后传来呵止声,“喂喂,你是干甚么的,快起开,这里是你随随便便能来的吗?”
随后有两个药童架着君冷钥往外走。
“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药鼎,我想稍微借用一些,有酬劳付!”君冷钥大声道。
“切,谁还稀罕你那几个金币?!”
濯临哼了下,不屑地瞥了眼,让人赶紧把君冷钥拖出去,省得碍眼。
而常药师见此,立即就止住了那俩药童,鬼使神差地大声道,“想借药鼎啊,无妨!只要你这女娃娃能炼制出丹药,并且比他强,才可以。”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比我强?”濯临跳了,吹胡子瞪眼,“比你强不行吗!”
“还是让我试试吧,如果不行再说。”
君冷钥打断他们的话,轻轻拍落身上的灰尘,笑眯眯说道。
她这话落,场中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齐齐看着这个戴斗笠的女子,瞧着年纪比他们小多了,但是大言不惭啊。
覃药师脾气不太好,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敢在这里放肆:“不行,先把规矩立好了!”
他老脸一片不善,冲其他两名药师施眼色,立时得到后者的赞同,跟着附和起来。
“瞧你这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的女子,也会炼丹?药鼎可以给你用,不过炼制的丹药要给我等鉴定。若是好呢,药鼎随意你用;若是不好呢,你就留下给我等做杂役。”
一人说罢,其他药师齐齐点头。
“好啊!”君冷钥冲口答应。
只是答应了之后她就捂住了自己嘴巴,双瞳禁不住大睁。
这么不经大脑的话,她怎么就答应了?做杂役,她哪里有时间留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