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鸳宫那边小七的住处我也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别灰心,不是说有消息了吗?”
两人相互点过头后又分头巡逻起来。
权文锦这边放着人去搜查,自己留在宫院里的石凳坐着,屋顶落下一人,弹指间从手中飞出一颗石子,正好落在石桌上,权文锦腾的站起身,向后望去。
男人一身青衣,黑布蒙面,权文锦抽出手边刀,“什么人?”
屋顶人几个踏步飞下来,落在权文锦面前:“殿下,别紧张啊!我若想要对殿下不利,方才趁殿下没反应过了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权宜是你抓的?”权文锦眸子一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冷哼一声问道。
“殿下聪慧!”青衣人不忘称赞。
权文锦不屑的摆摆手,重新坐会石凳,“宫里如此大肆巡逻,找的就是权宜姐弟,你又这番打扮想必肯定不好露面,你就不怕孤抓你去领赏?”
来人低笑一声,“殿下不会,毕竟权宜也是殿下要铲除之人,二殿下只要不与七公主合作,对您也造不成威胁,还能替您皇姐报仇,两全其美啊!”
“哼,看来你也不赖啊!说吧,找孤做什么?”
“合作!殿下,大局未定前,一个太子之位还不算最终目的,殿下就不想早日登上大统吗?”青衣人语气暗沉,透着一股算计和引诱。
“你有什么办法?”权文锦忽然来了兴趣,伸手邀请来人坐下。
“多年前,先皇病逝之前的一份密旨,您听过吗?传闻陛下的皇位便是在从前的四皇子手里夺来的,制造出一封假密旨,偷来先皇的玉玺,这才一登大统!”
“你知道密旨在哪?”
“我不知,但有人知道!我已给朔风候传去信,五日后城外废弃的皇庙里一手交人,一手交钱!殿下只要派人跟着他们找到密旨所在,一切不就只等您谋划吗?”
权文锦眉头一皱:“你什么都不要,还将蜜旨一事说与我,你什么目的?”
“谁说我不要的,我要亲手了解朔风侯,借着你太子的身份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反叛的逆贼!你再假意救驾来迟,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孤如何信你?”权文锦问道。
来人拉下自己的面罩:“如此,殿下可满意?”
“尤辛?”
不一会,壮士男人便折返而还,开了锁进屋,丢下一包东西:“嗯,给你们的新衣服,还有洋葱!”
权宜拿起包,抬头看了眼他:“多谢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宫啊!总这么带着你们也不好做交易吧?”
“你管这些干吗?老老实实待着,一会换了衣服我会让人重新把你们捆起来,别动歪脑筋再敢解开绳子,老子当场撕票!”那壮汉显然被权宜一次次的要求弄烦了,脸色很是不耐烦还带着几丝狠厉。
权宜乖巧点点头,“嗯嗯,我保证乖乖的不给大哥添麻烦,毕竟您也是拿钱办事,我若给你找事,您捞不着好处说不定还丢性命。”
男人被她哄的,刚才的怨气和不耐烦消减一半,脸上重新扬起笑意,“啧,要不怎么说我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呢,没想到你一个身居高位的公主竟然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难处,若不是被逼急了谁会干这行当!”
“说的是,大哥方才说一院子兄弟还饿着呢,您也没吃饭吧!”权宜点点头,把她俩的糕点拿出来几包给男人。
“大哥别嫌弃,这几包都没动,您先垫吧垫吧!”
权宜又是理解又是给吃的,让男人稍微放下戒备,坐在两人跟前接过东西,干笑几声:“那,公主我就不客气了,一会拿出去给兄弟们分了。”
权宜手一顿,还挺警觉,不肯在屋里拿的呢?官府逼迫?”
“不瞒公主说,我曾经也参过军,妄想能在军队一展宏图,光耀门楣!”那男人抬眼,眼里有光仿佛看见了自己在战场厮杀的模样,一声哀叹,那眸子里的光又暗淡下来。
男人一声苦笑,“上级士官不拿底下人的命当回事,外地来犯,弃城而逃,只留下一众小兵抵挡,最后我的人死了大半,我也死里逃生,身上重了两箭,其中一支就在这!”他伸手指着胸口的位置,无奈道:
“差点扎到心脏,但是我命大活下来了,结果那群吃软饭的上将竟然诬陷我是逃兵,反贼,把我打进大狱。”
权宜眸子一怔,回想起多年前一桩案子,边境挑衅,时不时引战大都边关,幽州首领奉命前去击敌,不想援兵里出了叛徒,将情报传递给边境国,将支援的人引入全套,兵将折损惨重,被边境国步步紧逼退回幽州,北疆失守,退出之前首领被杀,临时上任的司马怕死便留下一些人死守。
好多人做了将士的替死鬼,眼前人竟然是那场战役的幸存者,“此事我听闻过,北疆那一战,那些将士怕自己丢了乌纱帽拿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顶罪!”
男人看见权宜脸色变得忧思,摆摆手:“嗐,你一个姑娘家,听说还是个不受宠的,没机会接触到这些,跟你讲没关系!”
“您是怎么逃出来的?”权宜看向男人的眼神有些不忍起来。
“是有人替我顶了罪,我的兄弟所以我就被放了,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再效忠与朝廷,自己逍遥自在,接些这种活。”
“您没杀过人吧?”权宜上下打量他一番,肯定道。
“我不接杀人的案子,手上沾血回不了头,我可不想和那些狗官一样!”
权宜欣慰一笑,看大哥的眼神虽然狠厉却无心杀戮,逼逼威胁自己身上却没有杀意。
“公主,您容我这个粗鄙之人问一句,您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