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翠喜大惊,没想到容芷真的给了她,这也太胡闹了,要是老爷知道小姐在外面做出这种荒唐事,一定会打断她的腿的。
“放心吧,你们小姐有分寸。”
容芷笑了笑,没理二人便回了房间。
房间里,夏云霆靠在**,以手撑头,似乎看了一场大戏,一见容芷进来便开口调侃。
“没想到,你还有助纣为虐的天分。”
容芷坐在床沿上,目光盯着窗外。
“等着看好戏吧!”
隔着窗子,他们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谈话声。
“啊?小姐,为什么我去啊?”
“当然是你去了,他防着我呢,我要是去了,肯定不会成功的。”
“可是,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去和您去有什么区别吗?”
“放心吧,就照我说的做就行。”
“……那,好吧。”
随后就是一阵慢慢吞吞的脚步声,还有两下清脆的敲门声。
“楚神医,您睡了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传来楚倾则防备的声音。
“干什么?”
“夜深了,怕您睡不着,奴婢给您泡了一碗安神茶,小姐不知道。”
鬼鬼祟祟的声音,好像真的是背着张雅婧做的似的。
“是这一杯,啊不对,是那一杯,对对对,就是这个。”
咚的一声,一个人倒地了。
夏云霆看了容芷一眼,他们都能听出来,倒下的绝对不可能是楚倾则。
“走,出去看看。”
容芷拉上夏云霆,来到院子里,就见楚倾则负手立在门口,面向他们的房间,一脸等着升堂问案的表情。
见容芷出去,楚倾则的脸拉了下来。
“我都听见了。”
容芷一笑:“我就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为什么帮她?”
楚倾则有些不理解,他刚刚在里面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他是真没想到容芷会给她药,可是看容芷这个样子,仿佛是另有打算。
“还是让她自己解释吧。”容芷回头喊了一声。
“张小姐,出来吧。”
张雅婧用院子里晾晒的白布挡着自己,不情不愿地出来了。
“楚神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事跟你说,翠喜一直盯着我,她要是知道我给你说了,一定会告诉我爹的,我爹又会告诉那些人。”
那些人?
楚倾则怒色一收,突然意识到张雅婧此举似乎并不为自己,而是因为饮血阁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张雅婧向楚倾则房间看了一眼,确认翠喜已经不省人事了,才对楚倾则道:“我前两天偷偷听见我爹和师爷在商量事情,说是怀疑张家的事情和你有关,但是又没有证据,想要试探你,所以我来告诉你一声。”
原来是这件事。
楚倾则皱起眉头,既然没有证据,又如何会怀疑到自己头上,难道是因为他们?他回头看了容芷和夏云霆一眼。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怕。”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张雅婧想起什么,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觉得那个师爷,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在引着我爹做坏事,我爹耳朵根子软,说不定一时糊涂就做了,就像上次一样。”
上次,就是楚倾则被那个女人诬告那次。
楚倾则明白了,看来张雅婧并不单纯是担心他,还担心这件事给张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大小姐,你放心,我分得清是非曲直,既然是师爷做的,那就跟县太爷没关系,我不会记他的仇的。”
反正之前记的也不少了。
“那就好。”张雅婧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在所不辞的!”
“多谢。”
楚倾则微微动了动嘴角,勉强做出了一个算作笑容的表情。
张雅婧眼中的亮光瞬间放大,楚倾则清了清嗓子,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那一声谢了。
“大小姐,这里毕竟是乱葬岗,外面荒郊野外的,又都是坟地,阴气重,你还是早点回家吧,留在这里,对你的身体不好。”
谢归谢,楚倾则还是下了逐客令,其实不光因为这个原因,张雅婧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就算整个昌平县都知道张雅婧纠缠他的事情,但是楚倾则十分笃定自己不会娶她,因此还是不要有太多牵扯为好。
更何况他和饮血阁之间的事情,张雅婧参与太多也会有危险。
“没关系,我不怕!”偏偏某人根本不了解楚倾则的用意,还沉浸在刚才被谢的喜悦中。
“大小姐,你还是回去比较好。”这时容芷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