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雯再次走进警察局，坐在司机的对面，把一个手机放在他面前，“因为你的要求，我们彻查了这20年，所有的跳楼案件，并且把调查到的放在了官方微博上，现在关注人数人已经过亿。大家都在讨论认为房地产而引发的那些惨案，虽然说你想要的，我们没有调查出来，但起码这个结局也不辜负你废的一番苦心了。”

起码可以找到更多的内情，帮助更多的人调查出真相，尚佳雯还觉得这样蛮好的，虽然说得罪了那些曾经合作过的企业，还有那些没有合作，但被他们看不惯的公司，可起码他们尊重了内心，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司机看着网上的评论，逐渐红了眼眶，“很感谢你做出的这些贡献，同样给你们添麻烦了吧。真的很抱歉，但这样的结果我是满意的，就算我脑子里的记忆是被别人更改的，我也希望那些冤屈的人能够得道清白。所有的侩子手都能得到法律的惩治。”

“这个场所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想的有点多，并不是所有的侩子手都能得到惩罚，因为在这个社会上来说，有钱有地位可以决定很多，只要他们做的不是特别丧心病狂，大部分都可以把自己保护下来，或者找个人替罪，照样一身轻松。”尚佳雯直接把现在的情况讲出来，完全没有任何的保留，“很抱歉，那些在听的人，但我说的就是实情，根据我们的调查，其中顶罪的就有十几个。还有一些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并没有被抓起来。”

并不是谁的收货，而是金钱和权利带来的直接后果，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有权勇士站在金字塔尖，掌握着权利决定众人的生死，如同古代的帝王一样。

君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只不过现在社会并没有这样苛刻的等级制度，如果真的说有，那就是那些资本家利用手里的财富去制定游戏的规则，说不上是好是坏，但起码被所有人都厌恶，用金钱掌握大多数人的话语权，迟早有一天会被所有人的唾沫淹死。

司机红着眼睛，声音微微哽咽，“那我想要的真相还可以再调查到吗？你先前不是说我的记忆被人更改了，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这两天那位心理医生一直都在这里给我做治疗，是不是因为我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啊？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所有的真相告诉我，没有人喜欢被蒙在鼓里。”

“我们没有把你蒙在鼓里，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们没有想好该怎么跟你说，毕竟最重要的一点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因为药物更改了你的记忆，我们现在没有调查出药物的成分，也没有办法告诉你那个药物，把你的记忆删掉了，多少又修改了多少？因为你也经历过催眠，而且你的心里防线非常的高，我们给你做心理干预，根本就没有用。”尚佳雯直接说，并没有丝毫的隐瞒。

这些问题大家早就已经说过了，根本就不需要瞒着他，况且做心理干预之前也得过了他的同意，只是现在并没有任何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她的心里防线居然那么高，导致他们现在所有的行动都停止不前，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你说的心理干预是因为别人往我记忆里面做了什么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记忆是不是全部都是假的？我跟你说的那些事情完全是不存在的，是这样吗？关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仔细想了很久，我还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司机睁着眼睛看着他，满眼的期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尚佳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这个问题我现在并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给你做的心理干预是多少，也许你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但也许有一部分是真的。他们做记忆植入也可以洗掉你先前所有的记忆，当然，这些需要我们做过调查以后才能明确，我现在跟你说的只是我个人认为而已，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真的很抱歉。”

所以意思就是说她现在自己可能全部都是假的，他们说的给自己做心理干预和帮忙找回自己的记忆，可能不会发生，如果所有的记忆都被清洗过，那他现在的认知就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有一天你发现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出来的，对于过去和未来突然一下子变得非常迷茫。

司机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空洞，“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我那么坚持的想找到真相，想给我妻子和孩子讨一个公道，这些是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很抱歉，过去给你带来的麻烦，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如果早知道的话，我想我可能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但实际上，这个病不是你自己能够决定的，他们给你的记忆增添了很多的东西，甚至已经给你做过催眠，哪怕你知道记忆是假的，他们也会利用催眠，让你做那些身不由己的事，或许我们现在的目标并不是去追究谁的责任，而是希望能够调查出事情的真相，给你一个清白，也让大众知道这个事情的最后结果。”尚佳雯眼睛看着对面，“但实际上，现在我们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你也知道最近在给你做心理干预，能不能请你放低对心理医生的戒备？不然剩下的事情我们很难进行。”

“我、我并没有对心理医生保持戒备，我完全就是按照他的指示进行啊，是不是我这边的问题？所以才没有任何用，不然你再让他过来试试，万一要是有用的话，那我的记忆就全部找回来了。你们还是把人叫过来吧！趁现在有空，我们赶紧把这些事件都给做了，别拖到最后就一切都晚了。”司机有些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