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进行到一半,薄母过度伤心昏死过去,担心她身体情况,薄郁珩让亲友们三两搭着手带她离开了。
剩下的大局,全部由薄郁珩一个人主持。
薄家人都纷纷来帮着她忙里忙外的,一点也没有耽搁。
平日里关系本就不错,现在更是把亲情体会的异常清晰。
但即使身边有人帮忙,但薄郁珩一个人像是带头身份站在薄父墓前顺从牧师的话一鞠躬二鞠躬的时候,她的身影看上去异常的单薄。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父亲的墓碑,从这一刻开始她将是薄家的顶梁柱了。此刻她的心就如死灰一般,她不是没有能力继承家业,只是不想以这种身份。
这种纯粹到,什么依靠都没有了的身份。
父亲前段日子还说着要带母亲去四处旅行,这句话说了还不到一个月而已,父亲就抛下她们母女两个阴阳两隔。
前来吊销的人再多,也难以掩盖住她心底里的寂寞,而且大家多数是来走个过场。在葬礼举行完之后不久,人就一批批地走了。
葬礼时间不长,即使薄郁珩已经拼尽全力去举行的相当隆重地送薄父离开了。
薄郁珩站在墓前很久很久,久到她的双腿被冻得没有了知觉。
有剩下最后几个亲戚过来劝她走了,可她却像是听不见似得,仍旧固执的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亲戚见此只能离开了。
慕木安赶来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刻从外省赶了回来,没料到还是错过了葬礼举行的时间。他见到薄郁珩站在墓前形影单只的样子,慕木安很是心疼。
“郁珩,别太难过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个女人,陪在她的身边当了基友这么多年,他清楚知道薄父的为人,当知道薄父入院的时候他很想赶回来的,奈何那个时候被家里的事缠身离不开,而才不过几天而已,噩耗就传了出来,想到薄父之前待自己如儿子一般亲,薄父的死,慕木安心里也很是难受。
这个时候朋友的安慰就如同是雪中送炭,薄郁珩转身,脸色苍白的不行。
“我没事。”她的声音哽咽。
慕木安展开双手把她拥入怀里,眼眶也禁不住红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郁珩才发现跟在慕木安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外籍男子。
她脱离开慕木安的怀抱,看着那外籍男子。
那外籍男子走上前,把手里的一朵白**放在了薄父的墓前,接着做了个祷告的手势。其实他在得知病人逝去的消息后可以回国的,但是他还是坚持着要在此之前跟过来献上一朵花,并且为之做个祷告,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医生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方吧?
薄郁珩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么一号人。但还没等她开口问,那外籍男子做完祷告后,回头看着薄郁珩,表情悲痛。
“我很抱歉知道这个消息。”
一口他本国的英语,薄郁珩听懂了。
虽然记忆里无法搜寻到这个男人的记忆,她还是朝着他真诚道了声谢谢。
外籍男子伸出手朝着她,自我介绍。
“我叫克劳德,是一位医生。”
薄郁珩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去,慕木安已经接过了外籍男子的话茬。
“他是我拜托国外的朋友请回来的医生,本来想帮薄伯父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