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工作时段,来往人流较少,异常安静。
“袁总监,我进公司以来,就刻意与赵总保持距离,但是,她们为什么还要聊起我?”季清单手抱腰,口吻略带怒气。
眼睛巴眨一下,袁婉儿恍然大悟。
“季清,你实在太像赵总前妻,大家只是好奇,你不要介意。不过,谁也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谈资,我会警告她们,禁止她们再胡说。”
季清皱眉,对袁婉儿的保证似并不高兴。
袁婉儿转身靠在不锈钢围栏,微仰起脑袋,享受秋风亲吻肌肤。
“季清,如果你真不是赵总前妻,那可以向大家澄清。”袁婉儿抬手去挡阳光,几缕璀璨依然钻过指缝,倾斜洒下,“以后,就没人敢提起这桩传闻。”
季清凝眉,似又不满意。
袁婉儿轻啊一声,双眼晶亮,询问着,“你自己也不清楚身份,对吗?”
愁绪有了泄口,季清点头。
“我家在小镇,我是孤儿院的孩子,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某次,我到京城,有人对着我喊慕容,我深感奇怪。回家后去查这个女人,发现我们长相极其相似。但我问身边人,他们都说不可能,但我心里又……有奇怪的感觉。”
季清面露痛苦,两手紧扣住脑袋,发出疼痛嘶喊。
袁婉儿被吓住,急忙去喊人。
一个小时后,医院。
季清苏醒,她环顾四周,眉头直皱,“又晕厥了……”
“嗯,你脑部有淤血,需要及时清除。”赵北渊站在床边,声色冰寒。
蓦然抬头,季清直愣盯着赵北渊,神色诧异。
顷刻,她霍然回神,连忙低头,紧咬唇瓣。
赵北渊轻叹,嗓音放缓,“是不是公司的传闻,对你造成困扰?我一向不屑清理谣言,但如果有必要,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不,赵总,您不用管我。”季清摇头,音量缓缓降低,“与公司同事没有关系,我以前被车撞过,身体留下后遗症,时常会晕迷。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她微发抖的双手,却泄露真实情绪。
赵北渊扫眼,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
“好,医药费已经付过,你待会去柜台拿药。你身体状况不理想,离院前,最好咨询主治医生。”
季清望着男人背影,心中猛然有股劲气。
咬了咬牙,她一把拔掉手背针头,快步追上赵北渊。
她步伐趔趄,似要摔倒。赵北渊疾速伸手,轻扶住她,随后迅速松手。
“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做过激运动。”赵北渊神色冷淡,像对陌生人的口吻。
季清半蹲着,双眼通红。
她霍然抬头,哽咽问出,“赵总,你对我……有没有熟悉感?拜托你,告诉我,我是谁?”
赵北渊沉默。
顷刻,他拂开女人的双手,冷声回答,“你确实像我前妻,但她已经死了,而你……只是季清。顺便,我今天明白告诉你,从你踏入赵氏,你永远都是我太太秘书,希望你不要再多想。”
随即,他决然离开。
季清唇瓣微抖,无神地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极其痛苦。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地上光影交错又远离。
忽然,有人惊呼,“护士,这个人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