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一向不苟言笑的薄父都露出微笑,还微颔首。
显然,对赵北渊这个女婿,经过他亲自检验,此刻已然是合格的。
温馨开端,注定今晚晚餐的气氛。
夜晚,薄家大门。
薄父微醺,大手重拍着赵北渊肩膀,语重心长道,“北渊,爸当年反对你们,确实看走眼,爸向你道歉……”
“爸,您别这么说,是我当年混账,配不上珩珩。”赵北渊单手扶住他,连忙否定。
薄父摆手,似要说话。
瞅眼天色,薄母劝道,“你醉了,孩子们还要回家休息,别再唠叨。”
同时,她朝赵北渊与薄郁珩示意,让他们离开。
薄父沉脸,大手轻推开妻子。
赵北渊怕他摔倒,不敢松手。
他见天色微沉,似要下雨,尊敬咨询两位长辈,“爸妈,我们今晚见面太短暂,我和珩珩都舍不得你们。不如我们今晚留下……就怕会打扰你们?”
“北渊,我们家也是你家,不用拘束的。”薄母摆手,脸却露出喜悦,转头便要吩咐佣人整理房间。
她一转身,就被薄父抓住手臂。
回头,薄母不解,“老公?”
“笨!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色,北渊肯定想顺应你心意。”薄父神色暗沉,呵斥着。
在小辈面前被训斥,薄母尴尬。
她想反驳,又怕小辈难做,便只好隐忍。
只是,两眼微红。
寻常分离,今晚引起父母矛盾。
薄郁珩走到薄母身边,想打圆场,“爸,我们真想留下,妈和我们心有灵犀呢。”
“哼,我是喝了几碗红高粱酒,但脑子没被灌晕。”薄父不信,他看向赵北渊,刻意称呼,“女婿,你不用照顾我们心情,我今晚……高兴,以后珩珩就交给你。”
说着,薄父连打几个酒嗝。
还说没醉。
薄郁珩朝赵北渊使眼色,想他们尽快结束谈话,好送薄父上楼休息。
赵北渊下颌微点。
他看向薄薄父,坚定说,“爸,珩珩和宝宝都是我的命,我不会负她。”
声音铿锵有力,像出鞘宝剑,令人震撼。
薄郁珩第一次听到,不由怔然,心中感动在发酵。
薄父满意,频频点头,“好,北渊,你是我心中唯一女婿,谁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唯一,便说明他从未认定厉灏。
赵北渊嘴角倏忽勾起,“爸,您是我人生最后一位岳父,兼人生导师。因为您的教导,我才有所改变。”
一番话下来,简直将薄父拥簇上最高位置。
薄父爽朗大笑,“北渊,你这话有点过,但……确实中肯,我一直在鞭策你。”
随即,薄父继续再说,赵北渊耐心回应。
每句话后,薄郁珩明显看到父亲的称心快意神色。
睨眼赵北渊,他神色同样明朗,薄郁珩抿唇,腹诽。
嚯,小人得志了。
被赵北渊灌了蜜糖,薄父心满意足。
最后,他大手一挥,“天色不早,你们回去吧。雨天路滑,北渊,你开车要留心,你是一家主心骨,不能掉以轻心。”
“爸,我记住了,您和妈今天费心,早点歇息。”赵北渊从善如流,又不失气势回答。
旁侧,直到被护送上车,薄郁珩仍没得到父母一句话。
随即,车疾速驶入黑夜。
薄郁珩心情不佳,闭眸,佯装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