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持续到晚上。
佣人退出八层高的巨大蛋糕,与赵北渊那张阴鹫脸,形成鲜明。
“北渊,和爷爷一起切蛋糕吧。”沈思韵主持大局,笑着提醒。
瞄眼冷脸的男人,薄郁珩微笑接过刀,硬塞到赵北渊手上。
赵北渊余光冷扫,瞥到女人可怜兮兮神色,心有不忍。
轻哼一下,赵北渊面无表情地走到赵锦年面前,“爷爷,与往年一样,希望您继续带领我们,雄壮赵家。”
“我已经退休,以后赵家就靠你。”赵锦年和蔼一笑,话中说明赵北渊无可动摇的地位。
听着,在场不少赵家直系人士神色微露诡异。
深夜,薄郁珩扶着赵北渊上车。
车外,沈思韵贴心地扶着赵锦年。
看到赵北渊走路都打弯,赵锦年担心,“不如在老宅过一宿,明天再回去。”
呃。
赵北渊打个酒嗝,大手摆动,含糊道,“明天一早有贵客来赵氏签约,不能耽误……呃。”
赵锦年白眉狠皱,“让经理去迎接,你事出有因,晚一两小时,不成问题。”
赵北渊摇头。
大手还将薄郁珩推上车,嚷着,“回家,赶紧开车。”
一看,赵锦年不乐意,念叨着,“这孩子今天奇怪了,难道老宅比不过赵宅,嫌弃啊!”
薄郁珩尴尬。
沈思韵若有所思地看眼赵北渊,流转眸光似不经意扫过薄郁珩。
她会心一笑,凑近老爷子耳边,低语几句。
赵锦年老眼顿亮,即便在漆黑夜幕,也无法令人忽视。
“这个事情,你早该告诉我。”赵锦年狂喜之余,不忘数落沈思韵。
沈思韵乖巧认错,“爸,是我错。但俗言要超过三个月嘛,不然不吉利,我也是煞费苦心呢。”
一听,薄郁珩大抵猜到老爷子怒转喜的原因。
赵锦年两眼盯着薄郁珩,好像发现新大陆的惊喜。
他挥手,喊道,“阿峰,你送北渊两口子回家。”
顾峰,是与老爷子出生入死的多年兄弟的儿子,他心腹之一。
随即,顾峰亲自送两人回赵宅。
赵宅。
一进屋,赵北渊立刻甩开薄郁珩的手。
“这就是价值二十万的礼物?”赵北渊神色冷酷,寒声质问。
他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见半点醉酒症现。
薄郁珩暗翻白眼。
她就知道,他在佯装。
“回答我,赵太太!”突然,赵北渊愤怒吼出。
薄郁珩咬唇,“爷爷开口,我们不能不到场啊。”
她做不出辜负长辈的心意,以及让赵家丢脸的事。
“对,你总是深明大义,我一直意气用事。”赵北渊火恼,嘲讽道。
薄郁珩脸色黯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累,薄郁珩低声解释。
赵北渊讥笑,转身上楼。
望着男人背影,薄郁珩紧抿着唇。
夜幕漆黑,薄郁珩紧张地走出浴室。
和煦灯光穿透她身上白蕾丝纱裙,春色难掩。
**,赵北渊背对他躺着,没看到活色生香的这幕。
许久,薄郁珩鼓起勇气,缓缓走近。
小手嫌弃薄被,柔软身躯滑向男人,“北渊,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