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赵子歌恶作剧,薄郁珩觉得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加上赵北渊偶尔抽风,倒是难得的安宁。
由于薄郁珩越发嗜睡,赵北渊几乎将薄郁珩的动作分派给其他人,只留下职位。
一开始,薄郁珩心生不满。
可她发现自己现在一周内,清醒的时间少得可怜。
她的精神状态的确无法胜任工作。
最后,薄郁珩只能默认,以致往后也减少去公司,索性留在家里养胎。
午后,赵宅。
薄郁珩轻打喷嚏,手下意识去拉起被子。
忽然,她听到楼下有声音。
往常的时候,佣人们工作都会特意放轻手脚,绝对不会吵到她的休息的。
瞥眼壁钟,薄郁珩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睡三个小时。
她迷迷糊糊坐起,一动不动地开始进入叫醒自己的模式。
脚刚放到地上,门便敲响。
“太太,您醒了吗?”佣人的声音传来。
“嗯。”薄郁珩皱眉,小手利索伸向旁边衣架,取下自己的大衣。
佣人推门进来,看到薄郁珩换衣洗漱,便殷勤地要帮忙。
“你就站在那里吧。”薄郁珩沉声道。
赵北渊不在家时,家中佣人们格外紧张。
她猜,估计是赵北渊背地又给他们施压。
只是,她又不是废人,至于么?
“楼下,在忙什么吗?”薄郁珩抛开脑海中不悦的事,轻声问。
近期,还没到赵家与慕家两边的家宴,而其他宴会……赵北渊向来不喜在家中举办。
她还记得,他给出的理由。
“一群乌合之众吵吵闹闹,烦死人。”
总在各种应酬场合流转的人,她以为他,最爱那些纸醉金迷与风花雪月。
嘭。
沉重响声打破思绪,薄郁珩望去声源。
却被几乎填满客厅的大小包装盒给吓住。
视线一转,另一半客厅七零八落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怎么回事?”纸箱带进来的粉尘飘扬在半空,薄郁珩怀孕后,特别敏感,不由停在楼梯上。
昊管家一见,神色突然凝重。
他挥手,几名佣人立刻拿着吸尘器和洒水器,进行处理。
昊管家挤过人群,走到楼梯口,恭敬说,“太太,先生为小姐订购一些用品。请您稍等片刻,我们马上处理好,清洁室内。”
小姐?
脑海第一秒闪过赵子歌,薄郁珩迟疑一下,才反应。
是他们的女儿呢。
只是……
薄郁珩扫向室内数之不尽的无尽,俏脸微暗,“全是北渊购置的?”
太多了!
“是的,还有两车在路上。”昊管家坦白回应。
“……有账单吗?”薄郁珩头疼,开始心疼钱。
一听,昊管家将一圈小票递去。
接过几厘米厚实的小票,薄郁珩额际青筋微突。
待她清查完,发现一屋子的东西竟花了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