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咳咳。”薄郁珩靠近,连续咳嗽,赵北渊急忙将她带到安全地区。
他刚想说话,薄郁珩怒瞪去,失控地拽下他的安全帽。
“把家弄得乌烟瘴气,还有你吸入过多粉尘,会患尘肺病!赵北渊,你每做一件事前,还记得你已经是一个父亲吗?”
薄郁珩真被激怒。
她艰难地接纳自己准妈妈身份,准备与他承担起教养的重任。
满怀的**与信心,被他从昨晚多次挫败。
“你说过,这个孩子是你图谋来的,但我看不到你对她的责任。赵北渊,若你后悔,你直接告诉我,我今天就去医院打胎!”越往深处想,薄郁珩气得浑身发抖。
忽然,腹部一阵钝痛。
薄郁珩躬身,痛苦呻吟。
赵北渊脸色大变,一把扶住她,“珩珩,你别吓我。”
他一心想要挽救,与表达内心,为什么到头来反倒弄巧成拙?
没时间理睬其他,薄郁珩指挥赵北渊,平躺在椅子上。几次有规律地深呼吸后,痛感逐渐消失。
然而,薄郁珩小脸发白,秀发被额头汗黏住,凌乱不堪。
望着蔚蓝天空,薄郁珩倒抽一口冷气,镇定问,“赵北渊,趁我不敢生气,你抓紧时间解释。”
仔细端详女人神色,赵北渊微松口气。
“我想给女儿搭建一个旋床木马。”
啊?
薄郁珩懵逼,脑子难以绕到男人同一维度。
犹豫一下,赵北渊忽然单膝跪下,大手贴在女人小腹上,虔诚说出心头话,“我没有重男轻女,你生的孩子,即便歪瓜裂枣,我也将她捧在手心。”
原来她误会了。
薄郁珩抿着唇,有一丝难堪。
赵北渊看穿,嘴角浅勾,“赵太太,我是恶贯满盈的恶魔,但我不屑做坏爸爸。”
对她,他有愧,至今也无法正视。
可孩子是无辜,亦是他想过,却不敢奢望的宝贝。他有幸成为她孩子的父亲,哪怕拼命,也要守护她与孩子。
心涧似有一处融化,薄郁珩瞳仁晃动,难以抵抗内心的变化。
她同意赵北渊说法。
男人鲜少**心迹,薄郁珩思索一下,小幅度地坐起。
盯着男人沾满木屑与白色油漆的皮鞋,薄郁珩微叹,“既然你想做优秀的父亲,我会配合你。可我不知道你的态度是否坚决,能否将危害宝宝的人,全部赶走?”
若有若无的暗示,赵北渊联系起近期事情,当即明白。
“子歌与别人不同,我不能赶尽杀绝,但你回想一下,我一直都有防备。”
的确!
薄郁珩挑眉,但重点不在这里,“我不承接她与慕容的仇恨,我想你要做出抉择。万一她一命抵一命来害我们孩子,你该怎么做?”
赵北渊神色暗沉,“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不要说肯定的话,你不是神,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薄郁珩没有松口,势必要一个结论。
同时,她不是危言耸听。
以赵子歌诡异性情,一切皆有可能。
许久,赵北渊看向薄郁珩,果断回答,“你和孩子,永远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