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落扶手电梯一幕,再次涌现,薄郁珩瞬间消气,乖乖待在赵北渊怀中。
抱就抱吧,反正挺舒服,她也不用花力气走路。
她不亏。
赵北渊瞅着女人低眉顺目,首次为此感到开心。
他喜欢她的依赖与信任。
五分钟路程,由于抱着毕生珍宝,赵北渊足足用了二十分钟,才走出医院。
一心惦记孩子,薄郁珩难得不觉奇怪,相当配合赵北渊。
车上,赵北渊将薄郁珩轻放在后座。
臀部粘到柔软真皮座椅,薄郁珩不由蹙眉。
她回头,目光迷恋地望着赵北渊双腿,忍不住比较与感慨。
再昂贵的皮椅,都抵不过人肉垫子呢。
“还想我抱?”赵北渊敏锐留意到薄郁珩神态,嘴角一勾,戏谑问。
贪念被戳破,薄郁珩欲盖弥彰地迅速扭头,“当然不是!只是……刚才辛苦你了,谢谢。”
瞬间激动后,语气又回归疏离。
赵北渊眼神顿沉,神色冷酷。可他看到薄郁珩小手一直贴在腹部,冷冽眉眼又逐渐柔化。
赵太太比以前要在乎孩子了。
一想到今天另一个结果,赵北渊心生出一丝恐惧。
他握住女人小手,严肃说,“以后不要随便见人,即便你想见,也要我陪同。另外,企图伤害你与孩子的人,我绝不放过!”
一愣,薄郁珩急忙回头,“厉伯母不是有意,你不能对付她……”
“这次是侥幸,若你流产,你还能原谅她吗?”赵北渊暴怒,厉声打断她。
“……我做不到。”薄郁珩浑身一僵,唇瓣张合着,沉重低头。
即便对方无心,但孩子没有了,她或许会发疯地报复凶手。
猜想着,薄郁珩望着自己平坦小腹,后悸使然,令她情绪有所波动。
忽然,一串泪水毫无预兆划过脸颊。
怕他人看到,薄郁珩急忙擦干,同时欲图控制好情绪。可泪腺好像爆发,不管她怎么暗示自己,却停不住流泪。
白皙额头青筋暴起,薄郁珩死咬着唇,似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而没法抑制的状况,有令她难以接受。
薄郁珩,错在你,你没资格哭,别再出洋相了!
薄郁珩内心不断吼着这句话,每一声过后,非但没有减轻,心情反倒愈发沉重,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脏,远超重负。
赵北渊将她所有神情看在眼里,嘴角紧闭,心疼女人的坚强与隐忍。
长臂一伸,他轻柔地抱住薄郁珩,安慰着,“不要自责,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
不是!
薄郁珩摇头,复杂心情在男人温柔呵护下,彻底爆发。
两手揪住男人胸前衣料,薄郁珩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边哽咽说,“是我……我独自外出,还没点自觉,总以为自己还是一个人……赵北渊,对不起……是我还没彻底接受怀孕的事实,才发生这种小概率的意外,对不起……”
看到女人泪流满面,严厉地自我责备,赵北渊心如刀割。
但他又高兴,因为痛苦的教训,总有超乎意外的收获。
顺势,赵北渊说教,“以后不要犯,我和宝宝就愿意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