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逢场作戏,就能欺骗孩子吗?
低头,薄郁珩心累,不想与赵北渊争论,“我不同意你的想法,也不会留下一个错误。”
她挣扎抽手,不再多言。
赵北渊心像沉入寒潭,冰凉透彻。
赵太太,你说我们婚姻是错,现在又武断地判定,我们的孩子也是个过错……
在你眼中,四年夫妻感情,竟比纸还薄?
不经意扫过男人凄冷的脸,薄郁珩僵住,心里有种奇怪感觉。
理性对待,避免后患无穷,不是他们这种貌合神离夫妻该有的态度吗?
低头看着平坦肚子,薄郁珩陷入混乱。
若下定决定,她要躺在手术台,冷静等着这个孩子离开自己身体。
她能做到?
两人沉默,心思各异。
一把抱起薄郁珩,赵北渊大步走停车场,一只大手还紧握住女人胳膊,似怕她逃脱。
不久后,赵宅。
车刚停,赵北渊霸道又抱着薄郁珩上楼,一路回到卧室。
佣人们神色怪异,薄郁珩心有烦恼,任由他人看与猜测,也随赵北渊摆弄。
啪嗒一声,门反锁。
大手一抽,赵北渊解下领带和外套,泄愤地扔在地板,暴躁极了。
他要打人。
浑身一紧,薄郁珩往后挪动,龟缩到床脚,一边时刻提防赵北渊。
几分钟后,两人对峙,谁也没动。
赵北渊看着女人贴在小腹的手,神色微变。
他靠近一步,薄郁珩往后退,背抵在床头,无路可退。
她四肢蜷缩起,指骨泛白,畏惧喊道,“你不要过来!”
一愣,赵北渊停住,嘲讽问,“你不想要孩子,那我就亲手毁了他,不是正好圆满你的心愿?”
两手紧张护着肚子,薄郁珩遍体身寒,“我会去医院做手术,与你没有关系。你家暴我,我会……起诉你!还有,我要……诬蔑你,杀死我的孩子,你将会坐牢的,赵北渊!”
看着女人害怕,赵北渊蓦然冷静一些。
大手慢条斯理地捋起衣袖,赵北渊却盯着薄郁珩,看到她吓得流泪。
心中的疑问,终于有了结论。
赵太太,其实你也不忍心。
赵北渊深吐口气,声色温和,“赵太太,为我生下他,我会倾尽所有,把所有地父爱都给他。”
唯独这件事,她不信,也赌不起。
薄郁珩泪流满面,“赵北渊,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你为什么要逼我?”
“因为我想要我们的孩子。”赵北渊试图靠近,薄郁珩下意识退缩。
隐忍悲伤,他绕到床另一边,拉开抽屉。
拿出一盒避孕药,是薄郁珩许久前偷藏的。
“我为什么只让你喝中药,不允许你服用这个,因为……你往日喝得中药是调养身体,不是避孕。你怀孕,不是偶然与意外,是我早有预谋,赵太太,你明白吗?”赵北渊严肃道。
他厌恶她到极点,怎么会……
薄郁珩双眼睁大,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