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尴尬。
顾不上赵北渊,她朝牧少卿鞠躬,“牧先生,让你见笑,请你先离开吧。”
牧少卿目露担忧。
“赵总,赵太太是位好女人,请您不要随意诬蔑她的人品,她值得你用真心对待。”他犹豫一下,还是说出。
赵北渊神色顿沉。
目光幽幽地盯向薄郁珩,凶光在眼底滑过。
她都跟外人说了什么!
一怔,薄郁珩头皮发麻,“牧先生,我不会有事的,您去忙吧。”
以赵北渊变态的思维,再正常的话,入他耳朵,都成其他。
牧少卿似意识到添乱,对薄郁珩歉意点头。
随即,他开车离开。
目视远去车影,薄郁珩深呼口浊气。
小手忽然一疼,她来不及反应,就被赵北渊拽走,再如棉花,一把塞入车上。
嘭!
车门关上,薄郁珩只觉空气刹那间凝固,寒意席卷全身。
“赵太太结婚后,异性缘有增不减。”赵北渊斜睨一眼,阴阳怪气说,“你认识的新朋友,怎么不向我介绍?”
薄郁珩唇瓣哆嗦,是被气。
咬着牙,薄郁珩逼自己耐心解释,“我和牧先生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所想那种关系。”
“哦,我想到哪种关系?”找北渊讥笑又问。
薄郁珩气到牙关抖动。
终究忍不住,她反嘲,“跟我打哑语,有意思吗?反正我跟任何异性同时出现,在你看来,我都做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混账事。如果你认定我罪行,我不解释,离婚吧。”
两个字,触碰到赵北渊的地雷。
车厢气氛瞬间寒沉。
明知男人会暴怒,薄郁珩并不后悔。
唰,一道人影蓦然贴近。
薄郁珩吓到双眸瞪大,呼吸不由放轻。
“离婚?谁给你权利提出?”大手如滑蛇,蓦然用力扼住小巧下巴,赵北渊神色阴寒,“赵太太,你还不明白你是奴隶,没有话事权。”
薄郁珩抿着唇,故作风轻云淡一笑。
“是么?”
赵北渊眼神犀利,像要将她刺透。
强装无视,薄郁珩声色平静,“万一我被逼疯,我抛下所有,不怕净身出户和你怒火连及的结果。等我们打完官司,无论谁败谁胜,婚姻破裂而分开是必然。”
“你敢?”赵北渊眼底显露一抹厉色,警告道。
以前的她,不敢,如今……
车驶入隧道,明晃晃灯光包裹车身,一抹亮光滑过那张俏脸,酸涩与倔强一闪而过。
看着窗外,薄郁珩似累到极点,声色沧桑,“赵北渊,我不想议论你眼中的我,你若还认我们是夫妻,请你给我尊重和信任。”
她实在没办法继续往下走。
夜静,车在公路,幻影般呼啸行驶。
深夜,赵宅主人房。
薄郁珩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余光滑过平坦的旁边,她轻呼口气,思绪繁杂。
晚上,赵北渊送她回家后,脚没沾地,直接又开车出去。至始至终,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隔天,薄郁珩一夜没睡,索性早起。
寂静客厅,台灯的橘色光芒在茶几周围洒落一圈,桌面精致骨瓷杯面,白雾淡淡,咖啡香味弥漫。
素手翻过一页,薄郁珩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