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珩打开盒子,是一枚贝壳质地的胸针,做工精致。
“子歌,谢谢你,我很喜欢。”
赵子歌瞟眼过去,冷嗤,“我这堆礼物几乎都是昂贵钻戒宝石玉镯,这件便宜货刚好没地方处置,你能喜欢,实在再好不过。”
冷嘲热讽?
嗯,习惯了。
薄郁珩浅笑,珍重地把胸针放回盒子内。
瞅着那张笑靥,赵子歌猛地堵心,眼底邪恶丝丝弥漫。
她双手抱着,凑到薄郁珩面前,几乎要贴到她的脸。薄郁珩一愣,不适应地躲避。
赵子歌不在意,倏忽吟吟笑起,“大嫂,你好像慕容哦。这句话,你估计没少听,但大家以为你们相似之处,在皮囊,但我最清楚,你们最相同的地方是……一样卑贱。”
呵呵,抛开赵家这顶光环,你什么都不是,还净给自己戴高帽。
薄家家境是难以与赵家相比,而父母从小富养她,真谈不上卑贱。
薄郁珩心里不屑,但对赵子歌这类故意找茬的人,她一向敷衍对待,避免起冲突。
她嘴角扯下,低眉顺目,像极一颗软柿子,由赵子歌捏来搓去。
皮球踢出去,没弹回来,赵子歌顿觉无趣。
她双手托腮,突然勾唇,“大嫂,大哥不爱你,把你当成慕容替身,不如我们看看,大哥究竟能无视你到什么程度?”
薄郁珩迷惑不解。
一只小手忽然大力拍掉她手中盒子,清脆声响后,贝壳胸针四分五裂地洒了一地。
赵子歌眼角觑到地板上的黑影,双手捂唇,眼眶迅速通红,“大嫂,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告诉我,干嘛要摔破它?这枚胸针是我幸运物,我本想寓意好,才赠给你……”
“发生什么事?”浑厚男声插入。
薄郁珩瞬间了然。
她看着可怜兮兮的赵子歌,神色淡然,沉默不语。
以赵北渊的智商,定会看出赵子歌的恶作剧。
赵北渊霍然出现,扫眼地板,目光凌厉掠过薄郁珩与赵子歌,瞬间明白。
一把扑去,赵子歌两手抱着男人臂弯,气势汹汹,“哥,大嫂好过分!”
赵北渊神色冷酷,视线淡淡落在薄郁珩身上。
熟悉的嗓音带着冻人温度,“道歉。”
薄郁珩目瞪口呆。
他没看出?
还是,他有意护着赵子歌?
对面,赵子歌得瑟,冷眼旁观,忘记她才是始作俑者。
薄郁珩看着两兄妹,忽略内心郁卒,笑如夏花。
“子歌,对不起,我手打滑。你哥是我债主,你找他赔偿吧。”
她手拿稳,赵子歌就不会得逞。
自己小看敌人,她认栽。
赵北渊流畅接话,“子歌,改天去珠宝店选一套,我买单。”
“哥,一件小礼物,我难道抠门到要你赔啊。”赵子歌娇嗔瞪眼赵北渊,双手叉腰。
赵北渊宠溺一笑。
“小傻瓜,你是三叔三婶的掌上明珠,最不缺丰富物质。我在变相给你送礼物,你还看不出。”
赵子歌惊喜,小手捶着他胸膛,如兄妹间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