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扫入屋内,温馨美好,薄郁珩却被噩梦惊醒。梦里,赵北渊突然发疯,口不择言地羞辱她,言语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难听。
最后,她被他拗断脖子,死了。
薄郁珩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熟悉的卧室,不由深叹口气,“没事,噩梦而已。”
浴室门忽然拉开,薄郁珩还心有余悸,顿时扭头,警惕望去。一看,那张俏丽小脸迅速氤氲上一层脂色,瑰红诱饵。
赵北渊冷哼,戏谑闪过眼底,大手霍然扯掉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浴巾。
“你……变态!就不能进更衣室换衣服吗?”薄郁珩下意识双手遮眼,结巴道。
赵北渊脚步一拐,优雅迈至大床。
“我全身上下,你都尝过,现在来装羞赧。赵太太,忘记你昨晚的热情吗?”
男人和自己咫尺近,对方身上清新沐浴露味道迎面扑来,薄郁珩只觉脸颊火辣,忍不住拉开薄被,仅露出一双眼睛。
赵北渊不屑勾唇,大手指着床头柜的咖啡杯,帮她仔细回忆。
“昨晚,你喝了我的咖啡,情性大解放地扯我衣服,还生猛扑倒我……赵太太,如果你想要,大方跟我提出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所以,你没必要给自己下药,哦,不对,或许我才是你的目标,可惜我没上当,你就临时改变策略,对吗?”
她上他?她脑子进水,自找抽虐啊!
还有,貌似他逼她喝咖啡。
所以,他本就清楚咖啡有加料,还故意诱哄她……
书房一幕,浮光掠影般在脑海闪过,薄郁珩双眸瞪大,坚决不屈服男人**威,“不对!”
她拽着薄被,圈住自己,便一把站起。
但她高估自己的体力,脚跟没站稳,就虚软倒下。赵北渊冷眼看着女人狼狈不堪,纹丝不动。
薄郁珩尴尬,又不想在男人面前输掉自尊心。
她咬牙,强忍着浑身酸痛,一本正经张嘴,“我避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给你下药,自找苦头吃。”
她那么厌恶他。
赵北渊心底冰凉,神色森寒,嘴角一掀,溢出一声讥笑。
“谁知道你话的真假呢?你之前不顾我的命令,跑去打排卵针,不就想要生我的孩子。”
薄郁珩两手抓住被子,指骨发白,“你明明清楚,我不是出自意愿,请你不要将两件事情混为一体。”
对此,赵北渊嗤之以鼻。
他走向更衣室,留下嘲讽一句话,“赵太太,敢做不敢当,连小孩都不如。看来你还需要回到学校,学习八荣八耻。不过,我会想办法,帮你重拾信心。”
**,薄郁珩抿着唇,小脸被气到,有些发青。
即便身体不利索,沈思韵这位长辈在家,薄郁珩隐忍着不适,迅速洗漱,如往常,在同样时间下楼。
刚沾到餐桌,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就搁到面前。
嗅着味道,薄郁珩犹如吃黄连,难以下咽。
沈思韵喜笑颜开,催促道,“我特意让医生为你开的,中药温和,不会有副作用,趁热喝吧。”
看着碗又挪近自己,薄郁珩艰难咽口口水,难以说服自己。